范宇的担心其实都是白担心,野利旺荣在宁边州城外,留下了一万六千人,其中包括铁鹞子和泼喜军。
其余的西夏兵力,都被野利旺荣带去接应党项余部了。
可是当野利旺荣到达约好的接应地点之时,却发现遍地的死尸和一片狼藉。
好不容易,从一些隐秘的藏身之处找来了几个活下来的党项人。一问才知道,党项余部竟受到了拔思母部的突然袭击。
前一晚党项余部便等着西夏的人来接应,可是他们等来的,却是两万拔思母部的彪悍骑兵。
这些拔思母部的人,本就参与过攻击党项部族,如今就更没什么心理障碍。
面对二十余万的老弱病残,这些拔思母部的骑兵们根本就没有受到多少抵抗之力。
凡是高过车轮的大人和孩子都被杀掉,年轻女人都被抢走,所有的帐房都被一把大火烧毁。牛羊马匹什么的,也都被拔思母部给带走了。
可以说党项各部的余部,被拔思母部彻底给断了根。
如今展现在野利旺荣面前的,便是如同地狱一般惨烈的场景。
野利旺荣看着被焚毁的党项营地,还有遍地的尸体,他有一种吐血的冲动。
白白的与辽国为敌,还折损了五千轻骑,其中还包括了自己的弟弟野利遇乞。如此折腾一番,不但没能接回党项余部,还树下了辽国这个大敌。
本来是一举数得的一件好事,却让自己弄成了坏事。野利旺荣久久不语,盯着自己脚下的一具尸体,心中郁闷的几乎要爆炸。
“大将军,我们何去何从?难道就这么回去吗。”一名手下将领,很不甘心的对野利旺荣道。
“回去?不可能!”野利旺荣咬牙道:“这些契丹人如此狠毒,竟然连我党项老弱也这样屠杀,这笔帐是一定要算的!”
他手下的许多将领,都早已怒气奔涌。此时听到了野利旺荣的话,更是纷纷开口。
“定是那辽国的西南招讨使萧普达下的令,屠杀我党项部族如此多人,简直有伤天和!”
“大将军下令吧!我等戮力同心,将宁边州一举荡平!”
“只有杀掉同样数量的契丹人,才能解我等的心头之狠!”
这些西夏将领说什么的都有,一片喊打喊杀之声。
“也好,将辽军赶到黄河以东以北,如此才能赎我等接应来迟之罪!”野利旺荣开口道。
既然已经开罪了辽国,并且双方都已经撕破了脸,那便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野利旺荣非常清楚,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是打下去。除非有一方被打怕,否则双方只有都到精疲力竭之时,才有可能停战。
随着西夏大军的回转,宁边州就成了又一个战场。
这个位置太关键也要紧要了,往南十余里,过了黄河就是范宇所在董家寨。
范宇连写了三封文书,一封是写给保德军,命其全军向火山军靠拢。一封是写给陈贯,要其筹集粮草。而最后的一封文书,则是写给政事堂的诸位相公,将辽夏之间的情势上报。
他这个巡边钦差,则有临时的专兵之权,可直接指挥调动附近的大宋军队。
象火山军和保德军这样的,都是直属的禁军。还有数万的地方厢军,也被范宇给调动了过来。
不管来不来得及,辽国与西夏之间这一战都打了个结实,短时间内怕是不会结束。
只要有数天的时间,范宇便可从容的布置安排。
野利旺荣这边,已经开始了对于宁边州城的攻击。大批的西夏兵士,扛着云梯冲向宁边州城,却又一次次的被打退了回来。
西夏的军队虽然比辽军会打攻城战,可是在此之前,并没想过会要攻打辽国城池。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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