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五日中午,朱道山在庞星汉的陪同下,匆匆回了家。
杨贤芬迎上来,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
“夫人,林创出事了。”朱道山心情沉重地对杨贤芬说道。
“啊?”杨贤芬手里的公文包一下子掉到地上,庞星汉赶紧拾起来。
“怎么回事?”杨贤芬急声问道。
“唉,还不是因为星汉妹妹妹夫的事,不知道怎么被李春风知道了,把他给抓起来了。”朱道山坐到沙发上,回答妻子的问题。
“不会吧?林创行事稳妥,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暴露呢?”杨贤芬道。
“你没看出来吗?林创重感情,说不定他干这事的时候没有防备亲信,被亲信给告了呗。”朱道山道。
“你快点给李春风打电话,把他救出来啊。”杨贤芬急道。
“别着急,他已经被巩仕给救出来了。”朱道山道。
“咱不能让人家林创说咱忘恩负义,星汉,赶紧把林创找来,怎么也不能让他落到没人管没人问的地步。”杨贤芬道。
“太太,晚了。李春风虽然给了巩仕面子,但已经把林创在特务处除名,并且严令终生不得进南京一步,别说我们了,他未婚妻都没见到一面。”庞星汉遗憾地说道。
“那,巩仕呢?他也没有见到林创吗?”杨贤芬问道。
“巩仕见到他了,说林创已经动身去了上海。他还让巩仕给我捎了句话,说去上海办厂,要走实业救国的路子。这孩子,真是太仗义了。”朱道山叹道。
“道山,林创办什么厂子?”杨贤芬问道。
“听说是保健品。”朱道山道。
“保健品?没听说过。”杨贤芬摇摇头道。
“都没听说过。林创行事很是出人意料啊。”朱道山道。
“林创会不会有危险啊?要知道,他可没少抓了日本人啊。”杨贤芬担心地说道。
“当然有危险了。不过,我估计他会隐姓埋名,不会让日本人发现他的。”朱道山说道。
“那咱们资助他一笔钱?总不能一点事都不做吧?”杨贤芬道。
“没用。听说他连巩仕的钱都不要,更别说接受别人的援助了。”朱道山摇摇头,说道。
“这孩子真是死心眼,干吗不要啊?”杨贤芬埋怨道。
“你不懂,林创不要巩仕的钱是有深意的。”朱道山道。
“什么深意?”杨贤芬问道。
“林创那么不想给别人添麻烦的人,他会给巩仕添麻烦?”朱道山反问道。
“麻烦?巩仕会怕李春风?”杨贤芬不解地问道。
“不是那种麻烦。他去上海办厂,若生意不好还则罢了,若是生意兴隆,各方势力就会像狗一样扑上去,林创为了能够生存下去,一定会与他们虚与委蛇。
这种事,商人可以为之,但巩仕可以吗?”朱道山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也不行?”杨贤芬问道。
“明面上绝对不行。星汉,听说你妹妹妹夫也去了上海?”朱道山转脸问庞星汉。
“是,他们去了上海安身。”庞星汉回道。
“这样,你给你妹妹妹夫写封信,让他去找一找林创,如果能够找到他,可以通过你妹妹给他投上笔钱,就当帮帮他吧。”朱道山说道。
“是,先生,我马上去办。”庞星汉连忙答道。
林创是因为他妹妹出的事,庞星汉心里比谁都着急。
就算朱道山不发话,他也会写信告诉妹妹的。
“唉,这么好的一个人,真是可惜了的。李春风真是可恨,我要见了他,绝不会给他好脸色!”杨贤芬想起林创落到这步田地,感到非常惋惜,把火撒到了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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