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简陋,让你见笑了。”
秦笛在一张摇晃的太师椅上坐下来,问道:“你父亲临死的时候,跟你提到秦笛这个名字?他有没有说起别的事?”
妇人道:“这都过去很多年了,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父亲在外面走了一天,面色苍白,气喘吁吁,回来跟我说了一段话,第二天就跳黄埔江了。我记得他跟我说,让我有一天去香港,找一个叫‘秦笛’的先生。至于为什么找他,我父亲并没有说。”
秦笛叹了口气,道:“请问你怎么称呼?家里还有什么人?”
妇人道:“我叫‘李娴’,我男人姓陈。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叫‘陈凤飞’,今年上高三;儿子叫‘陈鹏飞’,还在上初二。”
秦笛道:“你的父亲,当年为我工作了很多年,我曾经答应他,帮他照顾后人。我记得当年,临走的时候给他留了500两黄金,这件事他有没有提起?”
李娴吃了一惊,摇头道:“没有,他从来没说过!或者,被别人拿走了?所以他才跳江?”
秦笛道:“过去的事,不说了。人要往前看。”
他取出一个信封,搁在桌子上,道:“你家姑娘不错,等她上完大学,来我公司上班吧。我会让人关照她。”
李娴心想:“大学毕业生包分配,能当国家干部,怎么能去私人企业呢?再者说,你这么忽然跳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难不成让你骗走我姑娘?”
而且更关键的是,她始终觉得,眼前这位年轻人,跟“秦笛老先生”挂不上钩!或许此人是秦老先生的孙子?
秦笛也没有多说,连口水都没喝,就起身离开了。
李凤飞从厨房走出来,道:“妈,这人究竟是谁啊?看他身上的衣服,做工很考究,似乎不是普通人。”
李娴道:“我也不晓得,到现在都一头雾水。”
李凤飞从桌上捡起信封,打开一开,里面有一张制作精美的纸片,上面还写了几行字。
“妈,这是什么东西?摸起来手感挺好。”
李娴一看,猛然身子一抖:“这是花旗银行的支票!我小的时候,跟在你外公身边,见过这东西!这上面写着……2万美金?天啊,老天爷,这是真的吗?”
“妈,让我看看,让我看看……银行支票就是这样子?妈,两万美金是多少钱?”
“我也不晓得……得拿到银行去问问……”
“妈,我跟你一起去。”
“带上户口本!”
她们去了附近的工商银行,银行职员看了支票,也感到很吃惊,将她们叫道一个小房间里,然后一连进来好几个人,连支行行长都来了,经过一番验证,最后告诉她们:“这种大额的支票,没法一次提取出来,前后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拿到人民币。”
李娴问:“能换多少人民币?”
“目前美元兑换人民币为1.496,所以这些差不多能换3万元。”
母女两人的心都“砰砰”的跳起来。
这年月魔都的平均月工作为65元!一年才780元!3万元等于不吃不喝工作38年!
“妈,那位秦先生出手真大方!他为什么给我们这么多钱?会不会有什么后患呢?这个钱我们敢不敢花呀?”
母女俩患得患失,精神恍惚的回了家。
对于秦笛而言,李辰的死,他是有责任的,这是一条人命,2万美金算什么呢?
秦笛还想起了房产经理张彬,当年魔都的房产经理有两位,一个是游龙,一个是张彬。他想知道张彬是否还活着,然而他施展天视地听的手段,都没有找到这个人的蛛丝马迹。后来,他干脆去公安局询问这人的去向,结果被告知,此人举家搬迁到北大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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