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胜蹲在郑国公的营地门口,正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他推演战局习惯了,但凡是到了一个地方,他都要四下打听一下地形,到附近的城镇有多少里,水源地在哪,附近小路,村庄等等。
而后假设各种各样的战局来进行推演。
比如此时,他们所扎营的地方叫方定山,乃是从宝鸡县到天水直线距离中必经之路。
他拿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边上的郑国公走过来,抓着腰带问道:
“李广胜,你做什么呢?”
李广胜头也不回说道:
“别烦,推演。”
几秒之后,李广胜才反应过来,赶忙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树枝,作揖道:
“属下有一习惯,每到一地,便会依据地形,周围城池,时节等,进行两军交战时候的推演,方才过于投入专注,未发现是国公大人,望国公恕罪。”
郑国公站在原地,双手抓着腰带,瞪大眼睛看着李广胜,然后面无表情的朝着他走了过来,直看大李广胜头皮发麻,心里直叫完蛋。
郑国公一直走到了李广胜的面前,随后气势一收:
“好,很有精神,有我当年风范。”
郑国公看着面前地上画的地图一样的东西,点了点脚尖说道:
“我看你这地图画的还挺详实,想必推演了不少吧,来,跟本国公说说,你推演的是何种战局,我听听有几分道理。”
“喏。”
李广胜心头一喜,干净利落的应了一声,随后蹲了下来,拿着树枝指着地上的图画说道:
“此地就是我军扎营的方寸山,周围数里范围之内,这里确实是极佳的扎营地点,南面有河,我军可就地取水,背后是山,天子营帐驻扎高处,易守难攻,我们是先锋军,驻扎天水一侧,距离天子大营约四里地,若是我们这里发现了什么异动,都可第一时间做好防范准备的,通知后面中军。”
“另外左军右军,环绕方寸山东西两侧,呈掎角之势,拱卫天子御驾,可保万无一失。但我方才推演,若是我为西凉王,若在此地发动袭击,该如何作战才好,思来想去,也未有什么好的方法和策略,但若我能抢占先机,派遣数百名死士,提前埋伏于山中,不用侦查都知道天子御驾一定会安置在安全的高处。”
“待到入夜时分,我埋伏的这数百名死士,就能趁夜发起奇袭,直突天子营帐,擒贼先擒王,定可……啊,我是说,先击主帅,就可一战定乾坤!”
李广胜兴奋的推演完毕,这只是他的一种战法,他正打算继续说,突然见到郑国公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随后说道:
“你说什么?你方才说,抢占先机,埋伏山中?”
“没错,抢占先机,在我们来之前,就埋伏于山中,山地陡峭,必然铺展不开太多营帐,只要趁黑混入,很容易就能直袭天子御驾。”
李广胜说完,看到郑国公皱着眉头,一脸忧愁表情,随后李广胜又赶忙说道:
“当然我只是说一说,自己推演一下罢了,西凉王定然没有这样的机会,算算时间,就算是他从知道大军出发那一刻开始,就往这里赶,少说也要两天的时间,这还是全部骑兵都骑着快马的情况下,待他们赶到这里,我军早就离开方寸山,继续朝着天水前进了,他们断然没有埋伏于此地的机会,国公大人无须担心。”
李广胜轻松的说完,郑国公倒是问道:
“你按脚程多少算的?”
“马匹日行四百里,这也是大部分马匹极限速度了。”
“你可知道西域有一种马,叫汗血宝马?”
李广胜一愣,就听郑国公皱着眉头说道:
“汗血宝马,传说中,日行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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