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闹钟转动的声响让带着眼镜的张太生神色变得更加严肃,因为正好坐在姜夜对面的缘故,阳光反射到了眼镜的镜片上,让人看不清张太生的神色。
张太生双手合十,交叉着搭在自己的翘起二郎腿的大腿上,静静的看着姜夜。
“你这样的年轻人,我见得多了,依仗着自己特殊,拥有强大的力量,便肆无忌惮,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欠自己的。”
“却不知道,没有联邦的福利机制,你们连活下来都困难,尽管那是出于人道主义的援助,但是同样是不争的事实。”
“我不是想用所用的知恩图报来胁迫你,你自己便是孤儿,一旦这种级别的战斗开始,将会死伤无数,也会有无数的家庭因为失去亲人而支离破碎。”
“甚至有些调查员的孩子同样会变成孤儿。”
张太生的语调很平静,没有太激动,就像是在讲述正在发生的事情。
姜夜抿了抿嘴,露出笑容:“这么大的帽子?”
“我可接不住。”
姜夜笑呵呵的逗弄着趴在他肩膀上的鬼婴,随后正视张太生,眼中带着遗憾的神色:“虚度鬼王的旧宫,陆归元跟我说总局不在乎我的力量来源,转头就杀了我的人,派调查员抄了我的老家,这就是异调局总局的行事风格?”
“综合医院,半个小时的撤离时间。”
“育文中学,半个小时的撤离时间。”
“现在,五分钟的撤离时间。”
“噢,对,现在只剩三圈了。”
“张总长有时间骂我忘恩负义,不如想想办法帮帮那些普通的民众。”说着,拿起桌子上的点心,掰成了小块喂给鬼婴,声音依旧和平常一样,没有因为张太生的话语而有任何的改变。
其实他本可以不做任何辩解,甚至一言不发,就当时默认了张太生话语的意思,毕竟语言的交锋也没有什么意思,最终还是要回归最原始的暴力问题。
不过眼看着张太生似乎还没有动作,姜夜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一下张太生,让他赶紧疏散人群。
这样陈一帆家就能混在疏散的人群中离开。
“不用你装好人!”
张太生霍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指着姜夜的鼻子大声怒斥:“你以为你做的很好,做的很谨慎?”
“你从一开始就不曾想加入异调局,他们蠢,蠢在给了你大义,给了你开战的理由,蠢在明知道你要的就是这样的理由,还将把柄送到了你的手中。”
姜夜坐在座位上,静静的听着张太生的话语。
神色平静的坐在一旁,书中的动作也丝毫没有停顿,将手里的点心喂给鬼婴,似乎丝毫不受影响。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你要找死,我,奉陪到底!”
“张总长看起来挺年轻。”
“纪元1864年出生,今年26岁。”
“那确实太年轻有为了,以26岁的年纪就坐到了三区的总长,实力应该也差不多有A+,我听说太生集团的那位公子哥。”
“是我。”张太生看了看闹钟,如今已经过去了四圈,耳机中传来的是其他同事的声音:“总长,方圆四里地已经完全清空。”
姜夜哑然失笑,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年轻人。
“叮铃铃。”
闹钟响了。
姜夜骤然出手,血肉碎骨刀瞬间割裂了眼前的空气,横扫向坐在他面前的张太生。
“铿。”
金石交击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庞大的余波形成了翻滚的气浪,顿时将周围的座椅和展柜横扫一空,就连门口和大门的玻璃也都瞬间碎裂成了渣滓。
姜夜的神色不变,开启了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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