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知晓空闻师兄的名号。空闻师兄曾经是武僧总教习不假,可如今,他已是我释空门的戒律堂首座了。”
释弘闻言,一把拉住悟能的胳膊问道:“那原来的戒律堂首座释远呢?”
被释弘拉住,悟能觉得胳膊被他抓得生疼,便扭着身子嚷嚷道:“你干什么?干什么?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的。”
释弘松开了手,面色有些阴沉,低声道:“阿弥陀佛,是贫僧失态了,还望小师父为我解惑。”
释弘此番前来,除了与释怀好好聊上一聊之外,还准备把师弟释远请到吐蕃去。
他敢只带两名弟子回释空门,除了心中笃定释怀不会与他翻脸之外,释远的存在也是他的底气之一。
释弘觉得事情有些不对,难怪已许久没收到师弟的传信,而西凉城那边始终没有动静。
他猜到,释怀不会轻易听信自己的,所以在收到高阳城那边用兵的消息之后,他与吐蕃王交待一番,便带人速速来到石昆城。
释弘乐得见到西凉对巴州用兵,只有他们向东推进,凉州西边的吐蕃才安全,才有机会从背后给西凉一刀。
悟能忽然觉得眼前这人变得有些吓人,就跟大殿中那个怒目金刚一般,他向后退了两步,有些怯生生道:“释远大师就在山门内,你要找他,就自己去找好了!”
听闻释法还在释空门内,释弘的心稍安,不过他依然觉得,事有蹊跷。
按道理,释法可还未到当个闲散长老的年纪。
难道是因禅宗之事,释怀对师弟下手了?
心念闪动,释弘对悟能说道:“小师父,还望帮忙通传一声,说吐蕃故人,来此求见释远师父。”
悟能看了眼释弘,一拍肚子,轻哼道:“你说见就见?连个名号都不报上来,谁会见你?”
释弘看向悟能,沉默了片刻,转头对身后其中一名弟子说道:“还是你去吧,我看这位小师父是不愿意帮忙通传了。”
那名弟子低头称是,向着山门方向走去。
见释弘不用自己通传了,悟能不再理会他,也腆着肚子,甩着衣袖慢悠悠地向着山门方向走去。
心思缜密的释弘选择了在山门外等候师弟,若是出门相迎之人不是释远,那就说明释远那里真的出了意外。
他所带两名弟子,都是吐蕃人。
禅宗上下,除了他释弘,其余皆是吐蕃人,大多数还是穷苦之人出身,也就是吐蕃权贵眼中的贱民,这也是扎鲁多金不怕禅宗生出意外的的原因之一。
在普通的吐蕃人眼中,他们身为贱民,这是天经地义之事。
没人敢心生质疑,就算入了禅宗,依然如此。
佛曰,众生平等。
可禅宗的佛经之中,却没有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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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渐渐靠岸,老舟子将长篙插入水中,弯腰拾起船头粗粗的草绳,抡了两圈之后向前一抛,便套在了小码头旁的木桩之上。
将小船停稳之后,老舟子对着船舱唤道:“客官,到岸了!”
船舱内的阚画子透过小窗,眯着眼睛看向远处。
想不到她二人竟然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画笔等用具已收拾好放入小竹箱内,听得老舟子的声音,他提着小竹箱弓着身子从船舱走了出来。
老舟子冲其笑了笑。
其实以阚画子的身高,可不用将身子弓得这般厉害。
阚画子从怀中摸出一小块儿碎银子递了过去,老舟子脸上的褶子又堆在了一起。
这位面黑的客官心可不黑,每次出手都这般大方。
阚画子轻轻一跳,上了岸。
将小竹箱背好之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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