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迎接一灯与慈恩,裘千尺与公孙绿萼等人也过来观看,樊一翁如今认了裘千尺这个师母,此人倒是忠义,竟然对师母师妹不离不弃,冒死守候。
一灯身边的慈恩便是昔日铁掌帮的帮主裘千仞,号称“铁掌水上漂”,那是能与五绝叫板的一个高手,之后华山论剑,痛改前非,被一灯收为弟子。他与裘千尺乃是亲兄妹,只是两人一别经年,一个人出家为僧,一个囚居地底,早就不复昔日模样,此时站在绝情谷内,却是对面不识。
且说一灯带领慈恩与绝情谷内众人一一相见,待看到金轮法王时,又是一惊,心道:“怎么又有一名大高手?”
他对法王笑道:“久闻西域莲花生大士,传下修行法门,与我中原佛法颇为不同,今日有缘得见法王,老衲心中喜悦,稍后还请法王说法,老衲洗耳恭听。”
金轮法王学的是藏传佛法,与中原佛门弟子修行颇为不同,他是武学奇才,却不是佛门高僧,倘若他真有一灯的修行境界,倒也不会有争胜之心,更不会有杀伤人命之举了。
现在见一灯要向自己请教佛法,登时生出几分尴尬,道:“师兄佛法精深,金轮颇感不如,你我各自交流心得便是,至于说法,我说不来。”
其实他身为藏区法王,深谙佛理,辩才无碍,经常端坐法台,与众生说法,为世人指点迷津,被人尊称为法王,自己也以此自傲。
可是今天只是与一灯大师对视了几眼,心灵感应之下,登时就感到自己在佛法上的不足来,出家之人慈悲为怀,修行正觉,才是正道,他身为法王,却参与战乱之事,已然不是清修之士作为,此番中了情花之毒,又被杨行舟逼迫勒索,心沮之下,暗中回顾自身,颇有惭愧之处,现在见了一灯大师,生出几分自惭形秽来,竟然不敢言说法之事。
一灯笑道:“法王也是佛门一脉,老僧也是修行佛法之人,待到解毒之后,务要好好交流一番。”
他见金轮法王眉间含煞,与佛门修行大相径庭,已经走了歧路,有心指点金轮法王,方才执意与金轮法王共论佛法。
两人说了几句后,刚刚进屋,便听到一阵粗重的喘息声从旁边响起,扭头看去,只见黑衣僧人慈恩,双目泛红,身子微微发颤,片刻之后,从怀中取出两件黑黝黝的铁铸之物,喀喀两响,将一件黑物扣在自己脚上,原来是副铁铐,另一副铁铐则扣上了自己双手。
一灯微微叹息,脸上大有关怀之色,低声道:“又要发作么?”
慈恩道:“弟子一路上老是觉得不对,只怕又要发作。”
突然间跪倒在地,双手合十,说道:“求佛祖慈悲。”
他说了那句话后,低首缩身,一动不动的跪着。
金轮法王与众人都极为惊愕,杨过走到一灯大师身前,轻声问道:“大师,慈恩大师这是怎么了?”
一灯道低头叹道:“我这徒弟昔日作恶太深,杀人也多,入我门中之后,虽然多行善事,却总是难以化解心中一股戾气,又是发作起来,总想杀人,不得已制了一副铁镣,以免发疯伤人。”
众人听了,俱都惊讶,心道:“不知这慈恩之前做了多大的恶,在一灯大师身边,都不能化去心中戾气。”
大家不好多看,杨过等人全都退了出去,只有杨行舟与金轮法王在屋内观察究竟。
过了一会,跪在地上的慈恩身子轻轻颤抖,口中喘气,渐喘渐响,到后来竟如牛吼一般,连石屋的石壁都被震动,细小尘土簌簌落下,杨过等人站在屋外,听到如此声响,相顾骇然。
杨过道:“这慈恩大和尚到底是谁?内功当真深厚!不知他得了什么病?”
郭芙曾听黄蓉说过华山论剑的事情,对杨过道:“我听我娘说过,这慈恩好像是昔日铁掌帮的帮主裘千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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