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他本村儿的村正郑老杆已经心惊肉跳的拍着大腿表达反对了。
“哎呦我的老天爷,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大壮,可是要诛三族的!”
“杆子翁,昨个抢粮时候,怎么不看你说诛三族呢!”
“老朽……,老朽也没跟着杀人啊!”
被呛的只翻白眼,磕巴一下,这老倌儿才心惊肉跳的反嘴一句,可话说的郑壮也是跟着一翻白眼:“人家官府管你杀没杀人呢!大军一到,鸡犬不留没听说过吗?”
“哎呦呦,祸事了,那,那岂不是大家伙都要被官府杀了!”
昨个还没想那么多,今个一冷静下来,郑老倌当即吓得汗如雨下直哆嗦,不止他一个,什么王老倌李老倌赵老倌张老倌等一大堆人也是跟着吓得腿肚子直软,不住地相互嚷嚷着。
“怎么办啊?”
“要不,反正都有粮食了,咱们逃难吧!”
“老朽一大家子,能逃到哪里去啊?”
这一堆老家伙在这儿啰啰嗦嗦,听的直爽性子的郑壮是更心烦了,扯着比猪叫嗓门还高的嗓子,他忽然是把脑袋瓜子转向了另一头,指着刘柱子嚷嚷了起来。
“北镇彪柱,你他娘的别装死啊!北镇是你领着闹事儿的,事已至此,你倒是他娘的拿个主意才是!”
“哦?我!你们听我的吗?”
看着这些乱七八糟嚷嚷着,满头大汉的老头子,这一会刘柱子是优越感爆棚,虽然临朐之战差不点没把小命丢了,可军事统计调查局培训一翻,也让他见识爆棚,那感觉,就跟从北上广回来的大学僧见自己村里一辈子最远才去过县里卖鸡蛋的邻居亲戚一般,满是卖弄的神情晃悠着脑袋,他是得意扬扬的大拇指一顶自己胸脯。
瞬间,一大堆村佬老倌都是闭了嘴,紧张的盯着他,而郑壮干脆是不耐烦的又狠狠一拍大腿。
“哎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以前老子就看不上你这磨磨唧唧的娘们性子!”
脑门上明显鼓起了几缕青筋,要是以往,刘柱子肯定得扯着这小子出去比斗一翻,看看谁他他娘的才是娘们,不过如今,他刘校尉刘大人是经过州牧王厚大人麾下的军事统计局培育的精英军官了,不和这粗鄙之人一般见识,想到这儿,把火气一收,刘柱子又是一副看乡巴佬模样的眼神高傲的瞄着一群穷亲戚们。
“不知道你们听不听!反正昨天老子在刘家哗啦到不少好东西,今个跟你们啰嗦完,我就要代表俺们村儿,带东西到城里公关王泌王县令去!”
“啥?你们不懂啥叫公关!不懂也对,这都是许都大人们才用的词语,就是带礼物送给王泌县令,增进俺们的感情,这把懂了吗?”
“哦,明白了,你要去找死去!”
再一次差不点没被这粗鄙之人气死,强迫自己在心头念着老子文化人文化人,不和粗汉一般见识,可刘柱子的语气依旧急促了几分。
“政治!你懂吗?政治!你也跟这蒋义渠蒋老匹夫一块儿在临朐跟州牧王厚王公打过!应该知道!原本是河北的袁家当家!现在是王厚王公在这片青州立棍儿当大拿了!不过姓刘这家死鬼却是跟着河北袁家混的,所以两边尿不到一个壶里!”
“这王泌王县令是最近刚来的,王州牧提拔的自己家远方亲戚,昨个刘胡那死鬼集结你们干什么?还不是和王县令对着干?咱们把姓刘的干了,正好帮他解决了眼中钉!咱们现在再把刘家的田,刘家的金银布帛献给他一部分,表示咱们日后全都听他的,他能不向着咱们吗?一封公文往临淄一发,把屎盆子扣在死鬼刘胡脑袋瓜子上,说他通袁造反!到时候咱们还都成义民了!”
别说,刘柱子这一番对“天下大势”的分析,还真听的他这一帮最远只去过县城卖过鸡蛋的老乡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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