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呀!”
“啊啊啊~”
噗嗤~
咔嚓~
砍杀声,喧嚣声,流血声,濒死的呻吟声,杂乱的战场厮杀声交织在一起,一声声又刺进袁尚的心头,让他留着整齐小胡子的嘴巴不住地颤抖着,惊怒交加,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左路军突击不过漳河,右路骑兵被曹军步兵阵给牢牢阻挡住,他是率着中军突击了过来,可偏偏又不得不面对这么个可怕的现实,自己不是眼前这支整齐到变态的曹军对手。
带着斧头怪异的戟被高高抡起,沾着鲜血的斧刃投着一股子红光,紧接着又是狠狠地砸落下,咔嚓的脆响中,总有胳膊啊!手啊!或者头啊什么无关紧要的物件儿飞起,然后一个个怠惰家伙借此就偷懒起来,赖倒在地上不肯起来。
不就丢了半个脑袋吗?有什么不能继续战斗的?
阵型混乱的袁军也根本没法配合,拿着长戟的袁兵刚往左边一捅,另一头,沉甸甸的一斧削过来,就帮他把肩膀卸下来了,可他身边拿着环首刀的队友压根还够不到人家,气急败坏往前冲中,又被不知道谁来了个回首掏,拽回的斧勾噗呲一下扎在膝盖后面,龇牙咧嘴的咆哮中又被一斧头削到脑门,这家伙也加入了偷懒的行列中。
太气人了,回去扣他军饷!
更气人的还有跟在前排坦克身后那些adc远程射手,一个个弩兵随意的向上抛射着弩箭,抽了冷子轻松的捡着人头。
眼看着个袁军盾手擎着盾牌挡过三个人的斧头劈砍夹击,怒吼着好不容易冲到跟前,手头斧枪都被甩到一边了,看着那人斜砍向自己脑门的环首刀,挨着刀锋下的日照旅斧枪手瞳孔中都流露出面对死亡的恐惧阴影时候,噗呲一声,他脑门上多出一根箭杆,刀子还没劈砍下,就带着满脸狰狞软软的倒了下来。
嘴角勾起一股子阴笑,似乎盘算着打完仗怎么宰这个斧枪兵一顿饭,拎着射出的双弓弩,日照旅弩手潇洒的又轮到了后面。
刚刚曹军老卒子撤退,为袁军留出来五十多米的冲锋空间又一寸一寸的被青州兵夺回去,每时每刻都在死人,可是更可怕的是登陆南岸一万千袁军了,一步一步的被逼向了冰冷的漳河。
“州牧!快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脸上已经满是冷汗了,王厚强大的攻势彻底压垮了河北谋士逢勐的战斗意志,满是惊恐,这个逢纪的大侄子心惊胆战的哭号着,可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自己胸口一凉,旋即一热,满是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看着袁尚的佩剑满是鲜红又是狠狠砍下来,咔嚓的声音中,自己一颗脑袋飞了出去。
若是王厚此刻在身前,一定会觉得熟悉,因为此刻,袁尚猩红的眼睛,剧烈喘息的鼻翼,狰狞而疯狂的面孔,无一不像是日照赌场里输光了的赌徒那样,杀了自己身边的谋士,他又是疯狂的高举起了长剑来,做了件和所有输红眼的赌徒一样的事情,那就是把最后一点家当压上,放手一赌。
“传令给马延,张凯!命他二人速速进兵!与本州牧汇合!”
扭头对吓傻了的传令兵咆哮着,又是把血淋淋的剑举向前方,袁尚癫狂的咆哮着。
“后退者死!守住阵地!不惜一切代价!”
…………
袁军的最后疯狂到来了!听着从漳河中硬生生游回来,身上都挂上冰霜的传令兵哆嗦着下达着命令,左岸大将张凯的眼睛也变红了,看着河滩上扎的犹如芦苇丛那样的箭杆,还有还在河对岸小丘上列阵不动的乐进部,重重喘了几口粗气,抢过一面亲兵的大盾牌,他是亲自大步跑到了自己军队前方,指着河滩上喧嚣的战场就开始了瞎掰。
“弟兄们!州牧已经突破曹贼中军!曹狗马上就溃败了!跟着本将,冲过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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