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他一旦看到了那些老弱妇孺,就一定会知道,是我们杀了他派出去的小吏和县卒。 到时候他肯定会冲我们发难。 虽说我们实力不弱,可是对上了一县的兵马,也得掂量掂量。 要知道,县衙门是有权从各地征调青壮充任县卒的。 他一旦下令征调一县县卒,我们入城就是送死。” 鱼禾点着头道:“你说的这些,我知道。所以在我阿耶一行入城的时候,我会想办法帮他们弄到一个合理的身份。让县尉无法下手。” 漕少游一脸不信。 鱼禾笑着道:“你还信不过我,忘了是谁设法让你们逃出六盘水兵营的?” 漕少游迟疑了一下,认真的道:“此事我会如实告诉恩主的。” 鱼禾摆手道:“随你。” 鱼禾说到此处,就没有再多言。 几个人就在脚店的大通铺内凑活着睡下。 次日。 天光刚刚放亮,漕少游就策马出了平夷城。 鱼禾和相魁、巴山几人简单的吃了一点脚店提供的食物,鱼禾留下了相魁和三个六盘水义军的汉子在脚店看着马匹,他带着巴山出了脚店。 “少主?俺们去哪儿?” 一出脚店,巴山就憨头憨脑的问了一句。 鱼禾一边整理着衣装,一边回答道:“去县衙?” 巴山挠了挠头,又问,“为啥去县衙?” 鱼禾没有多做解释,解释多了巴山也听不懂,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去了你就知道了。” 巴山听到此话,没有再多问,他跟在鱼禾身后,一路往县衙走去。 平夷县县衙,就在平夷城正中。 占地约有十亩,墙高不过七尺,酷似门楼的东西也不怎么威严,倒是门口的两尊法兽石雕十分威武。 县衙门口,守着四个身着兵卒服饰的县卒。 见到了鱼禾主仆出现以后,拦在了他们身前。 “做什么的?” “告官!” “……” 四个县卒上下打量着鱼禾主仆,见他们的穿着,不像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顿时嫌弃的摆摆手道:“告官去县尉的府上,贼曹掾如今在县尉府上审案。” 鱼禾听到此话,心里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好家伙,平夷县的县尉还真够厉害的。 不仅架空了平夷县县宰,甚至连平夷县大大小小的官吏,都搬到自己府邸上去了。 平夷县县宰当的也真够窝囊的。 “我的案子,贼曹掾可处理不了,得请县宰出面才行。” 鱼禾认真的说了一句。 四个县卒齐齐一愣,然后哄堂大笑。 其中一个县卒讥讽道:“你是那个山里钻出来的?居然不知道平夷县早就换了主人?现在的平夷县,贼曹掾处理不了的案子,那就没人能处理了。” 如今平夷县的大权,被平夷县县尉所掌,贼曹掾又是县尉的女婿,他处理不了的案子,其他人自然也处理不了。 鱼禾施礼道:“此案有些特殊,必须见县宰才行,还望几位行个方便。” 四个县卒对视了一眼,盯着鱼禾。 “你就是这么让人行方便的?” 鱼禾感慨道:“几位,不是鱼某不懂得孝敬,实在是鱼某手里的钱财昨夜被人偷盗一空,身无分文。” “你的钱财被人盗了?” “既然是盗案,那更应该找贼曹掾了。” “你被盗了多少钱财?” “……” 四个县卒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鱼禾长叹一声,道:“鱼某是从巴蜀过来的马商,临行的时候家中给了三百金。其中三十金花费在了路上,剩下两百七十金,一直揣在鱼某身上。昨夜有贼人摸进了鱼某住的脚店,将鱼某的两百七十金洗劫一空。” “两百七十……金?!” 县卒们发出了一声惊呼。 有个县卒忍不住追问道:“你确定是两百七十金,而不是两百七十钱?” 鱼禾点头道:“两百七十金。” 县卒们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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