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检查安仁是否受伤。 安仁缓缓摇头。 安羌长出了一口气,“没有受伤就好,等援军到了,等我们打退了贼人,我一定会好好犒劳犒劳你。” 安仁缓缓张口,声音沉重而悲伤,“没有援军了……” 安羌浑身一僵,双眼一点一点瞪大。 “你……你在胡说什么?占……占人不是马上到吗?” 安仁握起拳头,痛苦的闭上眼,一字一句的道:“刚刚得到消息,占人到了律高县以后,就止步不前,并没有驰援滇池的意思。 他们更像是趁机夺取律高三县。” 安羌瞳孔一缩一缩的,噗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身躯开始颤抖了起来。 “他……他们根本没打算驰援我们?他们要趁火打劫?!” 安仁重重的点头。 “我们……我们的滇国要亡了?” 安仁猛然睁开眼,掷地有声的道:“我不死,滇国就不会亡。兄长且在此处稍坐,我去杀贼。” 安仁冲着安羌一礼,提着剑出了王宫。 安羌蹲坐在地上一动也没动,嘴里一个劲的重复着‘滇国要亡了’。 一直到安仁力战三位贼将,力竭而亡的消息传到宫里的时候。 安羌才回过神。 他仰着脖子,在怒吼,“你们都是贼子!你们都是贼子!你们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安羌的吼声传遍了王宫正殿。 一口逆血在他停下怒吼的那一刻,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在他晕倒之前,隐隐约约看到,有人跨马冲进了王宫正殿。 滇池内外的喊杀声,似乎都随着安羌晕倒了过去,消声灭迹。 当鱼禾三人听到喊杀声消失了,立马结束了关于以神攻神的讨论。 庄顷跌跌撞撞的站起身,连滚带爬的冲出了船室,盯着滇池城的方向,激动的大声喊着,“我们是不是赢了?” 他大父,他爹,两代人都想夺回的滇国王权,终于被他夺回来了,他怎么可能不激动。 鱼禾跟着庄顷的脚步,出现在了甲板上。 亡承挪动着肥胖的身躯,走了好久才走到二人身旁。 鱼禾看着亡承,笑道:“我们胜了!” 亡承笑着点头。 庄顷盯着滇池城的方向,目光一动也不肯动。 他口中大喊着船夫,让船夫将楼船划去滇池城。 鱼禾也迫不及待的想去滇王宫看看。 亡承也想。 三个人催促着船夫拼命的划船,终于在半个时辰后,绕过了大半个滇池,抵达了滇池城外。 隔着老远。 三个人就看到了滇王王宫,也听到了滇池城内各处爆发出的欢呼声和喊叫声。 喊叫声源于滇池城内的平民。 鱼禾的人也好、庄顷和亡承的人也罢,他们都不是最可爱的人。 所以他们杀进了滇池城以后,不会对百姓们秋毫无犯。 反而会疯狂的为自己抢夺战利品。 这是惯例,也是对将士们撕杀以后的赏赐。 如果是鱼禾手底下一支兵马攻破滇池城,那么鱼禾绝对不会允许此类的事情发生。 但城内有三支兵马,另外两支都在抢,你不抢城里的滇人也不会感激你。 最后受损失的也只有你自己。 别人还会嘲讽你脑子有问题。 所以鱼禾早早的就传令,让自己手底下的人放开了手脚去抢。 鱼禾三人在侍卫的护持下,进入到了滇池城。 入眼的是一片混乱。 烧、杀、抢、掠的都有,扛着滇女四处乱跑的也有。 鱼禾三人就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似的,一路赶往了滇王宫。 到了滇王宫门口,就看到了力竭而死,跪在地上的安仁。 庄顷、亡承皆一脸怜惜的看着安仁的尸骸,却没有人出声要为安仁收敛尸骸。 鱼禾见此,主动开口,“我和安仁也算是有几面之缘,他对我也颇为照顾。我想帮他收敛骸骨,两位不会阻止吧?” 庄顷和亡承对视了一眼,齐齐摇头。 鱼禾吩咐吕嵩收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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