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沈年算是站稳了,这才探头去察看。
他们都身穿汉服,双方争论不休,至于是哪个朝代的,沈年一时也看不出来,慢慢凑上前去。
那个身穿白色布裙的姑娘哭诉道:“我爹才不会将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你呢!这肯定是假的!”
对面的粗壮男子也不甘示弱,理直气壮道:“姐,白纸黑字都写着呢!我知道你不愿承认,可我也没有办法啊!谁让爹就是喜欢我呢!”
还没等那男子说完,白色布裙的姑娘就忍不住了,颇为剽悍,呸了一声。
“你胡说!你一个养子凭什么!”
这是财产分割案啊!
听了几句,沈年大概也明白了,只不过还需要更多的信息来判断。
沈年碰了碰周围看热闹的一个农民大叔,一脸卦地问:“大叔,这怎么吵起来了?”
“大叔?”
农民大叔愣了一下,显然对这个称呼有点陌生,但后半句却听懂了。
“小伙子,是外乡人吧?”
沈年点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啊!”
“怪不得!叫俺老汉就成。”
农民大叔放下锄头,立在身前,指了指争吵的两方。
“说起来也是作孽啊!江芳这丫头也是命苦,她爹江毅得了猪瘟,养的猪全都死了,肉也只能扔掉,亏损了大半,还剩下一些家产,这不江芳她们孤儿寡母正跟养子江英争个不停呢!”
沈年疑惑,问农民大叔:“可听他们的话来看,好像是有遗嘱啊!”
农民大叔叹了口气,“这不问题就处在这里吗?平日里,江毅对他这女儿跟娘子也是疼爱有加,即便是有遗嘱,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给她们留,全给了带了六七年的养子啊!偏偏,白纸黑字明摆着,就算去了官府衙门,也是如此。还能怎么样?”
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沈年也理解了。
“如此,她们母女跟这男的争论不休倒也是情理之中了。”
“那可不!别说好几处房产、水田,就算是一间茅草屋,若是别人抢走了,跟他们拼命都有可能!”
农民大叔一脸认同,看着江芳母女的眼中,无限同情。
看来是要帮这对母女的帮了。
沈年跨过人群,走向争吵的双方,好言相劝。
“两位,有话好好说,吵也解决不了问题,是不是?”
江英一脸看不上沈年的样子,加上沈年穿着跟他们不同,更加不以为然。
“你谁啊你!”
沈年和善笑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们解决啊!”
“呵!解决?你解决什么?本来就是她们无理取闹,我又不是不管她们。”
江英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的理所当然。
看沈年跟之前仗义执言的人不同,江芳凑上前,声音还略显哽咽。
“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良策?”
沈年道:“良策不是没有,不过我需要先看一下你们口中所说的遗嘱。”
“这就是!”
说着,江芳过去,不等江英反应,一把将遗嘱从江英手中拿了过来,递给沈年。
“您看看。”
沈年拿过遗嘱,反复观看,其中细微的木头纹理让人觉得可疑。
拿着那张遗嘱,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还皱着眉,发出啧啧的声音。
江芳看着有苗头,激动地握紧拳头,期盼着沈年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江英却是面色紧张,看着沈年的动作,不时地咽了咽口水。
半天,沈年才道:“哦……是这样啊!”
江芳着急地问:“是哪样啊?公子。”
而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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