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皇帝感到惆怅,这件事其实很让人上火。
就好像你明明看不惯某人,但就是干不掉他,还只能容忍他每天在你面前晃荡,好像在嘲讽你的无能,就问你气不气?
“皇上正值壮年,有的是时间慢慢教殿下,您看看如今殿下怕您的样子,只剩下君臣没有父子情谊了。”柏福安劝道。
“也就你敢这么跟朕说话了。”皇帝瞥了眼柏福安,拾起茶盖撇了撇茶,还吹了吹抿了一口。
“奴才敢这样也是因为皇上的宠,不然就是给奴才一百个心子,也不敢这样挥霍造作啊。”柏福安笑了一声,顺道夸了皇帝一番。
“你啊”皇帝爽朗一笑,和方才对宋忪的样子全然不同,“去吧,分别去东宫传朕的口谕,让太子在东宫思过,再去一趟太医院将吴邦和给朕叫来。”
柏福安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奴才这就去。”
这吴邦和是太医院的副院正,是皇帝的人,皇帝此时让他去传旨将人带来,想来是对太子的那番话听进去了。
叶嬉和宋司卓在暮云庄愣是用了晚膳才慢腾腾地回去王府了。
可是王府门口,已经有了不速之客。
东敏率先跳下马车,撩起帘子扶叶嬉下马车,借着街上的烛火叶嬉一眼就看到了王府门口站着的人,是如今太医院的副院正。
前世不管自己是太子妃,还是德妃,都是这个人负责她的身体健康。
只是,他怎么会来这里?
“胡管家,先将王府送回到独钟阁,我一会儿就过去。”叶嬉转身对胡管家吩咐,而后才带着东慧东敏往王府大门方向走。
“微臣见过圣暿王妃。”吴邦和规规矩矩地给叶嬉行礼,“王妃可是从暮云庄回来?”
“嗯,吴太医怎么来了王府?可是有什么要事?”叶嬉受了他的这个礼,神色平静的问道,并没有要请他进府的意思。
“微臣”吴邦和刚想说什么,便见到轿子中的宋司卓被抬了下来,眉头一皱,疾步上前查看宋司卓的身体,口中还不断说出责备的话来,“圣暿王妃怎能如此自私?圣暿王本就是病体,竟然还带着圣暿王如此来回奔波折腾,圣暿王的身体怎么承受得住?圣暿王妃这是在拿王爷的命当做儿戏不成?”
叶嬉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仔细地听着。
虽然是关心宋司卓的话,可她怎么听都觉得里面有其他成分,可要说出个所以然来,一时间她竟然说不上来。
“吴太医说的是,是本王妃思虑不周了。”叶嬉应承了他的话,坦然地承认自己的错误,这下倒让忙着给宋司卓检查身体的吴邦和一愣。
急忙转身过来朝叶嬉拱手一礼,“微臣方才因顾着王爷的身子,对王妃多有不敬,还请王妃恕罪。”
“吴太医是为了王爷好,这件事的确是本王妃的不是,吴太医何罪之有呢?倒是本王妃应该感谢你才是。”叶嬉谦让。
“王妃心胸宽广,是微臣狭隘了。”吴邦和看着也是个憨厚老实的,并没有因为叶嬉的谦让,就觉得自己真的没错了。
“方才吴太医也说了,王爷这样舟车劳顿对身子不好,可否劳烦吴太医让一让,好让胡管家将王爷回到王府去歇息休养呢?”叶嬉到底还是客气着。
“是是是,是微臣一时情急。”说完,吴太医就侧身让出道儿来,胡管家一直沉默不语,此时见挡着道儿的人终于让开,朝一旁的侍卫使了使眼色,侍卫领悟后便将宋司卓扶到刚拿来的担架上,脚步稳稳当当的把宋司卓往独钟阁的方向去了。
“吴太医还有事?”叶嬉挑了挑眉问道。
“哦,微臣是奉了皇上的口谕,前来给王爷检查伤情的,微臣也是刚到,还没来得及让门房前去通禀,就见王府的车马驶来,微臣突然想起今日是王妃的回门日,只是微臣也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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