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里头寻来了一大沓药方子递给了洛雪沉。
“这都是神医开给六爷的,可六爷从不在意这些,所以便一直搁在那里生了灰。”
阿德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洛雪沉看了看床榻上的人,又抬眼翻看了手中的药方,一幅幅都是治病的良药。若是关黔南在这般任意妄为下去,恐怕他的身子迟早会被拖垮。
“你去小厨房告诉宋妈熬些补品过来,我待会好生喂他些,他早起便没吃什么东西,若是再拖下去,恐怕肚子会不舒服。”
她说着,去探了探关黔南的额头,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温度已经渐渐地降了下来。
听得洛雪沉句句都以关黔南的身子为先,阿德也放心了不少,便将关黔南安心地交给了她照顾。
夜渐渐地深了,将宋妈送过来的补品喂他吃了几勺后,洛雪沉便搬了个小圆凳坐在床榻边,就着不大亮堂的烛光,仔细地翻阅着手中的药方。
安晴见她这般贴身照顾关黔南,生怕她过于操劳,便去小厨房熬了一碗汤来。
“小姐,看样子这六爷的病情似是不太稳定,您真的要一直这样守下去么?”
虽说这些日子以来,安晴也看到了关黔南对自家小姐的上心,但毕竟他身上有太多正常男人所缺少的,且还是个病秧子,若是一翘腿走了,只剩下小姐孤苦伶仃的一个人生活,着实让人心寒。
洛雪沉当然探出了安晴话里面的意思,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既然嫁进了关家,我自然就要安守本分,好生照顾他。虽说当初心底也是不愿,但是同他相处了这么久,也知晓他不是个坏人,再说......他还帮着让我见了父亲,我又怎能弃之不顾呢?”
安晴听了她这一番话,不由得有些吃惊,“您是说六爷带您去见过老爷了,他身子还好么?”
这洛将军对待下人一向很好,安晴也是受惠者之一,自然对其挂心的紧。
洛雪沉拍了拍她的手,“一切都好。天色也不早了,你快去歇着罢,这有我在呢。”
见她这般执拗,安晴也不好再多说设什么,终是一步三回头地关上了门。
待安晴走后,洛雪沉便继续看着手中的药方,床榻上的人睡颜依旧平和,只是时不时地会颤动几下睫毛。
幽暗的灯光倾洒在他那姣好的容颜之上,让人不由得多驻足了几眼,继而回过神来。
望着手中这一沓小山似的药方,洛雪沉无奈地摇了摇头,咬牙一张张看了下去。这药方大多是记述了如何通过食疗和按摩来缓解病者的疼痛与不适,甚至有着舒缓心情,延长续命的效果。
想着以前关黔南从来不拿这些药方当回事儿,洛雪沉就不禁后怕。这段时间以来,都是自个儿强行地逼着他吃药,若是自己没有这般强硬,谁知道他又将药倒到何处去了。
这般不惜命,着实让人头痛。
床榻上的人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洛雪沉以为他醒了过来,可却没见他睁眼。又瞧着一侧的灯芯已经快要熄灭,她便赶忙上去剪了一截,拿灯罩子重新给罩上了。
这时,府外的打更声已经响起,洛雪沉仍旧没有倦意,倒是又细细地将药方上的按摩手法好生学了一遍。
算着时间,距离他上次吃药已经有了些时辰,于是她便披了衣裳去小厨房煎了药来。勉强喂他喝下后,又看他仍旧昏睡不醒,便心生一计。
干脆脱了他的上衣,练练按摩的手法罢?于是那纤细修长的手指便抚伤了衣襟的纽扣。
一颗、两颗、三颗,等解到第四颗的时候,一双手突然紧紧地攥住了她的腕子。
力道还不小......
洛雪沉惊吓地想要缩回手去,却没想到他却越捏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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