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身,唯一有些特殊的就是他的那根竹杖了。
很快他拿好了东西来到了后门,只见后门已经打开,驿卒在前,百姓在后,一辆有车厢的双乘马车居中,马车后面还拴着刘继祖的那匹马。段驿丞已经等在了车边,朝他招了招手。刘继祖来到了近前,先让驿丞上了车,他才跟着上了车,驿丞的一个亲兵负责驾车。领头的驿卒见驿丞等人都上了车,吆喝一声就带头出了门。
出门一拐弯,往前走了一小截路,他们就来到了官道上。刘继祖把车窗帘拉开了一条小缝,他要看看镇口那些人还在不在。驿站离着镇口还不到五十步,队伍很快就进了镇子,刘继祖从缝隙里朝外看去,只见路两边挤满了人和车辆,他们都是昨天住在镇上的那些人,这时也都准备着出发呢,却被驿卒驱赶到了路两边。
刘继祖见了,心想只要穿上号衣,不管是驿卒和士兵,在百姓面前就可以耍威风了。不过驿卒的威风不过是借着驿丞的官威狐假虎威罢了,但这驿丞才不过大周一个不入流的小官而已,看来那会儿的老百姓真是和草芥差不多。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刘继祖的眼前,看穿着打扮和身形,正是昨天晚上守在镇口的那个人。
现在是白天,看得更加清楚,从他的眼神和动作来看,这人绝对是个江湖中人,只是这时他显得有些疲惫,但还是仔细地盯着进出镇子的人。不过从他眼睛看的方向来看,他却没有太注意他们这一队人。刘继祖不知道他不盯着这支队伍看,到底是因为这队人是驿卒,有官方背景,因而他不敢看,还是由于他认为李传宗绝不可能藏在官军队伍里,因此不屑看。
但不管怎么说,他不盯着看总是好消息,自己就安一些,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这样的人。等他们出了镇子,见刘继祖还在观望,段驿丞问道:“贤弟,你在看什么?”
刘继祖回过神来,知道段驿丞又要跟自己探讨学术问题了,笑道:“我看看外面的人文风景,古人说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就是既要有知识,又要有经验,现如今,我书也没读够,路也没行够,因此有机会就要要抓紧时间多看看!”
这句话正搔到段驿丞的痒处,立即来了兴致又和刘继祖探讨起知行的问题来。这一说起来可就没完没了了,看来这段驿丞确实憋得狠了,自从被贬为驿丞后,就难得有这样说得上话,能真正交流的人了。因此两人除了休息时下车走走,方便一下,就这样一直讨论到了中午。
段驿丞还意犹未尽,这时领头的驿卒来报告,说是马上就要到吃饭的地方了。段驿丞这才停了下来,对那领头的驿卒说道:“按老规矩办吧,花多少钱告诉朱公子,登记好,我来签押。”
那驿卒领命去了,不一会儿整个队伍停了下来。刘继祖掀帘看了看,发现他们停在一个镇子外面的一处空地上。从远处看这个镇规模也不小,却没有驿站,行人也很多。刘继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些赶路的人可能还是从襄州出来的那些人。
不一会儿,那个驿卒拿了两包吃的来报告,说道:“大人,吃的都买到了,那些奸商还想坐地涨价,让我们兄弟教训了一顿才放聪明了些,还是按老价钱给咱们结的账!这是您两位的,除了买草料的钱,剩下的我给两位买了烧鸡和一些包子!”
刘继祖接过了那两包吃的放好,趁机看了看外面那些驿卒和杂役吃的是什么,只见驿卒和杂役都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找干净地方坐了,驿卒吃的是馒头,个挺大,普通人两个绝对够了,而那些杂役吃的却是杂粮饼。
刘继祖小时候吃过那玩意儿,那是穷苦人吃的东西,是拿各种杂粮掺和起来做的,味道一般,口感极差,但刘继祖看那些杂役吃的却十分香甜。刘继祖前面就猜测这些杂役都是流民,现在看应该错不了,他们可能是被段驿丞临时雇来做杂役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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