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狗皇帝他跑不了。”顾子义义愤填膺地说道,紧接着问道,“青山兄的信里写的不是很详细,你这一路怎么熬过来的。”
姚长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将自己出身经过说了一遍,“出门游历,躲过灭门之劫,遇上灾民,被陶家所救,在汴京遇到郑老伯,南下途径金鸡岭时又遇到了杨栓柱他们……”详细将这一路经过叙述了一遍,苦笑一声,“我现在是穷困潦倒,想再您账下谋个差事。”
顾子义闻言高兴,就冲他是名门之后,进士出身,这一身的功夫,文武双全,嘿!我得一员猛将。
满口答应道,“没问题,就先在大帅府听差好了。”
“谢大帅。”姚长生闻言站起来双手抱拳躬身道,在大帅府听差,哼哼!不给皇帝陛下使绊子,我就不叫姚长生。
小气的他在心里腹诽道。
“坐下,坐下说话。”顾子义指着座位道,“喝茶,喝茶。”
“是,大帅。”姚长生端起了茶托,解开盖子,茶香扑鼻,六安茶,汤色清澈透亮,叶底绿嫩明亮。轻轻撇了撇茶叶,抿了一口,清香高爽,滋味鲜醇回甘,美味香甜,满口欣喜。
有多久没有喝过茶了,感觉时间久的,都快忘了茶叶味儿了。
只是这茶泡的不地道,糟蹋了茶叶了。
“大帅,不知道,随我一起来的人您怎么安排的。”姚长生放下手中的茶盏,清澈透亮的双眸看着他问道。
“说来那些人与咱们有救命之恩,我将他们放在阿九的帐下听差。”顾子义看着他笑着说道。
“什么??”姚长生着急地腾的一下站起来道。
“怎么了?”顾子义满脸疑惑地看着他说道,“别担心,阿九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姚长生垂眸遮掩住眼底的担心,思虑重重的坐下来,这难道是人算不如天算。
“看你心事重重的,有事。”顾子义关心地问道,端起茶盏又灌了一口。
姚长生犹豫的看着他,几次张嘴又合上。
“长生有什么话就说,我可是拿你当子侄看待的。”顾子义满脸笑意看着有些为难的他亲切地说道。
“那我就说了。”姚长生站起来躬身道,“很感谢大帅的厚爱,只是陶家与我有救命之恩,我抛弃他们在帅府听差不太好。他们没进过城,什么都不懂,我暂时不想和他们分开。”又自谦地说道,“小子才疏学浅,还当不得大用。”
“嗯!”顾子义将手中的茶盏放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他,倒是个知恩图报的,心下又添一分喜欢。
仔细想想他说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这进士出身,说不得皇帝看在他爹的份上赏的。也怕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
听说这燕京城的达官贵人奢靡的很,后辈人多是纨绔子弟,整日里提着鸟笼子招猫逗狗,或者留恋烟花之地,不学无术。
莽撞了、莽撞了,万一带坏我儿子怎么办?
本来自己的儿子就不着调了,他在把燕京那些新鲜玩意儿带来,俩人这臭味相投,微微摇头,得再看看,放到下面历练一下,看看人品性情如何?能否熬的住。
反正年龄还小,刚刚打退了燕军,暂时相对安全的。
顾子义抬眼看着他说道,“难得你有心了,既然这样,你也在阿九帐下听差好了。”
姚长生错愕地看着他,心底是一脸的懊恼,他本义是将陶家放在眼前就近照顾,没想到被支出去了。
真是装过头儿了,他都忘了,这些出身草莽之人,说话得直来直去,你跟他绕弯弯他听不懂的。
不是前世打交道的那些大佬,一句话,白开了,揉碎了,能引申出十个意思。
在楚九帐下听差,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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