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水青已经推开身边的众美人冲出去,众人忙跟着跑出去,却见庭院中一个高挑纤瘦的身影正长身玉立,从头上的斗笠到身上的丝袍皆是玄色,唯有腰间一条红色束带,将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勾勒出来。
水青疾步走上去,一拜到底,“水青,见过主人!”说着,将那块木牌递上。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皆跑上去叩拜,“见过林夕君!”
“林夕一”,林夕堂第一号令牌,正是金惜梦本人的身份象征。
金惜梦也不叫他们免礼,只是转身自顾自进了水帮的正厅中,在上首水青那张气派的红木大椅上悠然落座。
水青等人见这阵势,便知这位主人心情不好,只好拘着礼,不敢起身。
却听里面金惜梦甜媚的声音带着肃杀道:“滚进来!”
水青忙带着众手下一路小跑进了正厅,“主人,您吩咐!”
金惜梦摸了摸大椅上光滑的红木扶手,看了看水青身后那几个娇娇怯怯的美人,“水青,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这好色的毛病,也该收敛些!”
水青讪笑道:“主人,这是底下人孝敬的,小的也不好推辞不是?”
“哼!你也不怕累死!”
随着金惜梦玄狐真身的修炼,狐族的媚骨在她身上日益显露,如今她就连训起人来都透着几分妖娆味道,偏偏作为玄狐,她的一身煞气又令人胆寒。
然而在水青眼中,金惜梦是个可怕的存在,饶是他色胆迷天,却不敢对眼前的这个女子有一丝绮念,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不过是那些浪荡子哄骗女子的话罢了,命都没了,再美的女子也是消受不得了!
水青满头大汗道:“主人教训得是,小的谨记在心。”说着,他向后使了个眼色,几个美人忙敛衽告退。
“主人,您大驾光临,定然是为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夫子吧!”水青上前,谄媚道,“区区一个太学司夫子,也敢与林夕堂和水帮作对。只要主人一句话,小的立刻将他擒来!”。
“砰!”在场之人心肝儿一颤,水青看着自己价值连城的红木大椅扶手在金惜梦手中化为碎片,不由吞了口唾沫,心肉都在抽搐。
“你说谁不知死活?”隔着斗笠,金惜梦声音中的寒意似乎要透入水青的骨髓。
水青忙跪下来,“小的不知死活!”他小心翼翼试探道:“那主人的意思”
“哼!水青老大要将他擒来?”金惜梦忽而轻笑,“你便去试试,能否擒得住?”
“这小的愚钝,却不知那位是何方神圣?”水青心中一跳,堂堂水帮高手如云,擒不住一个读书人?
“你立刻、马上将围在驿馆的人都给我撤了,放他们主仆安然离去!”金惜梦向前倾了倾身子,“若是他怪罪,你便亲自前去赔礼道歉!”
“可,可是咱们的那些个学子”水青为难道。
“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学子!”金惜梦霍然起身,“你们那些学子不争气,便要挟贫苦人家的读书人来替考!被他抓了个现行,你们还将人扣在驿馆不放!”
水青委屈道:“主人,这都是三姐的主意!”
“给我把老三叫来!”金惜梦勃然大怒,“我林夕堂真是培养出了些能人啊!”
两日前,金惜梦听小十九说了邬洲这边的事,登时便快马赶来。
事情要从轩辕珏请命来邬洲选考学子说起。邬洲这边共有三座书阁,城中的邬洲书阁是官府开设的府学,城南的邬南书阁是一座老牌的平民学堂,而城北的邬北书阁则是水帮与林夕堂开办的,专为培养自己的学子,送他们入仕途,成为林夕堂在朝中的力量。
然而,因为林夕堂身处商界,因此许多保荐入邬北书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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