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泽?”
“是!公子大婚前,时常传露桂去询问您的近况,有一次我见公子拉着露桂的手,心下愤怒便与她争吵起来,她说是公子轻薄她,我却不信,只以为是她贪慕富贵,勾引公子!直到公子大婚之夜”吴随声泪俱下,满目尽是悔恨,“公子醉酒,未进洞房,而是趁我外出送客,进了这间寝室!”吴随看向身后的床榻,更加泣不成声,“我回来时,露桂就缩在床上,紧紧抱着自己,止不住地哭!”
金惜梦闭上眼,想象着露桂那时的绝望,身子不住地战栗着。
“事后,公子辩解说他嗅到露桂身上有您的味道,没有把持住,才铸成大错。那时曲家不依不饶,定要公子给个说法,尽管我与公子尽全力相护,露桂还是趁我们疏忽时自缢了!”
金惜梦已然泪流满面,“露桂,我那年为你争来的姻缘,终究是错了!是我害了你!”
吴随膝行上前,哀求道:“金四小姐,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求您赐我一死,不要为难我家公子!”
“哈哈哈!你真是个忠仆!”金惜梦冷冷笑着,蹲在吴随面前,“只是你死了,谁为露桂摆供烧香,谁为她拂去这牌位上的浮尘!”
吴随看向桌上的牌位,悲戚道:“用余生这般守着她,我愿意!”
“原本我想着,冷玉泽欺辱一个弱女子,还做什么男人?”金惜梦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既然你如此忠心,不若由你来替他受这胯下一刀!”说着,匕首的寒光在吴随两腿间闪过。
吴随的惨叫惊醒了隔壁的冷玉泽与曲落觞,冷玉泽披衣前来,却只见吴随倒在地上,身下一团乌血,“吴随,你这是怎么了!”
“公子!”吴随苍白的唇间吐出一句话便晕了过去,“金四小姐回来了!”
冷玉泽怔立原地,许久才想起唤人救治吴随。
“你拉我跑什么!”恩街的无人处,金惜梦挣开姜允斌的手,没好气道。
姜允斌转头笑道:“冷玉泽毕竟是贵族,我怕你一时冲动将他的孽根也取了!”
“哼!取了也不为过!”金惜梦冷声道。
“哎哟,刚刚也不知谁说我狠毒,你在吴随身上那手起刀落的凌厉,我看了都胆寒!”姜允斌拍着心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金惜梦斜睨他一眼,“你回去吧,我还要去”
“去轩辕家!”姜允斌抢道,“我还是陪着你吧,免得你砍人上瘾,再把锦瑟砍了!”
金惜梦闻言,沉声道:“我不会!”
姜允斌见状,若无其事地拉着她向轩辕家的后院飞去。耳边寒风掠过,金惜梦隐约听到他的话语,“傻丫头,又无人责怪你,你何苦自责!”
两只狐狸鬼鬼祟祟趴在轩辕家的院墙上,屏息敛气,姜允斌看看一边谨慎的金惜梦,低声道:“你来你师父这里,为何要偷偷摸摸?”
“嘘!”金惜梦紧张地竖指唇边,她取出一个盒子,递给姜允斌,向他朝静崖的房间使了个眼色。
姜允斌诧异地指了指自己,见金惜梦“凶狠”的眼神,只好悄然翻下院墙,蹑手蹑脚来到静崖房门前,将木盒放下,又敲了敲门,然后逃离。
静崖开门出来,隐约见两人消失在院墙,他低头捡起木盒打开来,见里面放了一轮巴掌大小的铜制圆盘,还有一张纸条,以清秀的簪花小楷书写着:“奇门宋家所制——逃命神器!”还附以那圆盘的启动方法。
“呵呵,这丫头!”静崖失笑,除了金惜梦,还有谁能想着送他这个,在灵力难以施展时用以逃命。
两人出了轩辕家,姜允斌笑道:“事情办完了吗?”
金惜梦点点头,“办完了!”
“那去喝两杯?”姜允斌怂恿着,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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