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沫立刻愣了：“我……”</p>

    顾娉婷叹口气：“子佳，我的命是他救的……”</p>

    顾娉婷无语地望着顾子佳：</p>

    “别人担心我，你该高兴啊，去帮我放点糖吧，不然我喝不进去。”</p>

    顾子佳白了阿沫一眼，转身离开。</p>

    阿沫小心地看着顾娉婷，欲言又止。</p>

    几经犹豫，阿沫刚想开口说话，顾子佳却又返身回来，没好气地把两碗粥递给阿沫：</p>

    “既然那么不放心，你去好了！”</p>

    阿沫回来得很快，餐盘里除了加糖的白粥，又添了两样碧绿的青菜。</p>

    “你看看，这两样青菜，小顾姐能吃吗？”</p>

    顾子佳看也不看阿沫一眼，快速接过来，拧着身子，一口接一口，闷头喂顾娉婷吃。</p>

    从小到大，她都不曾床边这样给母亲尽过孝。</p>

    想着这些，顾子佳不由双唇紧紧抿着，恨得直咬牙。</p>

    晚睡前，莫姐又体贴地端来一盆温水，把毛巾递到顾子佳手里，看着她给顾娉婷擦身子。</p>

    莫姐笑眯眯的眼里，始终赞赏有加：</p>

    “小顾好福气，有这样一个姐妹，哎，如果我姐姐还在……”</p>

    顾子佳给顾娉婷擦身的过程里，全程黑着脸，却被莫姐理解为心疼，表扬的话一刻不停。</p>

    终于一切收拾停当，所有人终于躺在黑暗里，开始休息。</p>

    “也不知道，他们走到哪儿了。”</p>

    顾娉婷在大家安静下来之后，低声嘟哝了一句。</p>

    “不用担心，厉……姐夫神通广大，不会有事的。”</p>

    黑暗中，顾子佳接口道。</p>

    “姐夫？”风雨敲打窗子的噪音里，顾娉婷接话道：“孩子爸爸吗？”</p>

    “嗯，”顾子佳闷声答，转了个身，背对着顾娉婷：</p>

    “不过，只是名义上的，你们也没正式结婚，可你女儿喜欢他，天天抱着他叫爸爸。”</p>

    顾子佳尽量掩饰住心底的厌恶。</p>

    “跟我说说他，他是怎样一个人。”</p>

    顾娉婷轻声道。</p>

    静默许久之后，顾子佳重重叹口气：“改天吧，现在不方便。”</p>

    也不知道是不是帘子那面的阿沫能听到，恰在这时，阿沫突然来了句：</p>

    “我还是出去看看吧，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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