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卑鄙的手段都使得出来,这就是你们姓厉的(人品)!”</p>
厉斯年诧异的低头看眼文件,眉头一锁,当即叫住转身的雷洛:</p>
“等等!文件哪儿来的?”</p>
雷洛头一歪,顾子佳立刻被推搡过来,满眼通红,无尽委屈地望着厉斯年,无比幽怨地道:</p>
“厉总,我刚刚跟他说完,您要我重复吗?”</p>
厉斯年的太阳穴,猛地跳了跳,硬生生挤出一个字:“说!”</p>
顾子佳咬了咬唇,字字清晰地道:“是夫人让我这么做的!”</p>
雷洛重重冷哼一声,转身走了。</p>
厉斯年望着面前两次出卖母亲的人,恨不能亲手给她一耳光。</p>
尽管她的回答,可能是为了自己。</p>
进山之前,卫虎在厉家老宅后花园,看到母亲跟顾子佳见面之后,一路跟踪顾子佳到医院。</p>
还是他本人及时赶到医生,当面警告顾子佳:你该知道我想要什么结果。</p>
顾子佳果然如他所愿,给他弄了两份DNA检测报告……</p>
这时,一个念头忽然一闪。</p>
厉斯年的心猛然一抖——难道,孩子真是他的?</p>
他极力克制住情绪,漠然开口:</p>
“到底哪个真,哪个假?”</p>
顾子佳怔怔地望着厉斯年,忽然笑起来。</p>
起初是无声的微笑,到最后,竟泪流满面。</p>
片刻后,顾子佳薄唇轻启,带着无尽的苦意跟不甘,幽幽地道:</p>
“厉总,是五年前那晚的灯光太暗,您没看清楚我顾子佳的脸,还是顾娉婷离开连城之前,也跟您有过一夜之欢?”</p>
“放肆!怎么跟厉总说话呢!”</p>
一旁的卫虎厉声喝道。</p>
顾子佳第一次对厉斯年如此不恭,被卫虎一喝,当即回魂,忽地垂眸,声音一如从前那般恭敬:</p>
“厉总,当然假的才是真的,真的才是假的。”</p>
顾子佳说完,心中冷笑——她的话,怕只有她自己懂吧。</p>
厉斯年闻言,明亮的眼中,顿时失去光彩。</p>
是啊!</p>
怎么可能有第二种结果……</p>
闭了闭眸,手一挥,顾子佳立刻被卫虎推走。</p>
厉斯年一张俊脸,从未有过地难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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