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人了！你亲手杀了他！”</p>

    厉斯年却像没事人一样，掏出丝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幽幽地道：</p>

    “刚才我反应慢一点，死的就是我们。”</p>

    厉斯年朝她努努嘴，吩咐：</p>

    “把他手机掏出来给我。”</p>

    顾娉婷垂下头，闭了闭眼睛，认命地撑着地面起来，半蹲过去，从裤袋里掏出手机。</p>

    强撑着膝盖站起身，交到厉斯年手里。</p>

    她痛心疾首地望着他，看着他若无其事地打开手机，飞快翻阅通话记录。</p>

    顾娉婷终于忍无可忍，嘶声朝厉斯年吼道：</p>

    “你杀人了你知不知道！不赶紧给你的律师打电话！居然还有闲心翻这破手机！”</p>

    可厉斯年却只瞥了她一眼，平静无波地跟也说：</p>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总要知道、谁在害我。”</p>

    顾娉婷的嗓子都喊哑了，用颤抖的手捏着自己的喉部，忍着百般不适，哑声道：</p>

    “现在害了你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厉斯年，听我的，赶紧给你律师打电话，说不定你还有救，不然……”</p>

    顾娉婷绝望地看眼身后：</p>

    “等下再过来一辆车，就什么都晚了！”</p>

    顾娉婷说到最后，已接近祈求，一双大大的杏眼，完全被泪水遮住，眼看着就要落下。</p>

    厉斯年终于按灭手机，侧身正面看着她，弯起食指，挑起她的下巴。</p>

    待她的泪水滚落颊边，厉斯年再用拇指，轻柔地替她拭干泪水。</p>

    “为什么这么担心我？嗯？”</p>

    厉斯年的声音很是柔和，但目光却满是探究：</p>

    “担心到对我毫无防备，担心到盲目相信一切。”</p>

    “只试下呼吸，就确定人死了？”</p>

    “既然人已经死了，为什么我让你拿手机，你就去拿？不怕沾上指纹吗？”</p>

    “还是你太担心我，把这些全忘了？”</p>

    “还有，是不是在你眼里，我真就那么蠢？你能想到的那些，我却想不到？”</p>

    ……</p>

    厉斯年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顾娉婷当即蒙掉。</p>

    什么情况？</p>

    她一脸茫然地低头，去看地上那个人。</p>

    谁知她刚一低头，厉斯年已吩咐出声：“起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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