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娉婷看回文昭，冲文昭嫣然一笑：</p>

    “还有你，我们现在正在瑞士快活呢。”</p>

    “难道不是吗？文昭？”</p>

    “这世上没谁离不开谁的，没有！”</p>

    “谁离了谁，都能重新愉快地生活下去。”</p>

    “就像我在游轮上看海的感觉——巨轮驶过，就算掀起再大的风浪，对整片大海来说，也不过是暂时的。”</p>

    “文昭，生活就是大海，厉斯年对我而言，最多就是那片巨浪。”</p>

    “可是巨浪过后，海面照旧会风平浪静。”</p>

    “文昭，你说呢？”</p>

    顾娉婷说到这儿，再次看回文昭，随即便被文昭痛苦纠结、泪湿眼眶的样子吓了一跳。</p>

    还不及一句“你怎么哭了”问出口。</p>

    文昭的一只大手，已经抚上她的面颊。</p>

    她听到文昭颤着声音跟她说：</p>

    “娉婷，想哭就好好哭一场，我又不会笑话你……”</p>

    顾娉婷奇怪地看着文昭：“我？”</p>

    她下意识摸把自己的脸，这才发现，何止是脸上，就连脸颊旁的枕头，已经快湿透了。</p>

    顾娉婷看眼手上的泪水，再看眼泪眼婆娑的文昭，气得给了文昭一拳：</p>

    “你看你！连劝人都不会，越劝眼泪越多，你可快闭嘴吧！”</p>

    “再有，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p>

    文昭匆匆用袖子抹把泪:</p>

    “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蛔虫，我哪知道你指哪句！”</p>

    顾娉婷笑道：“‘你看我哭，我不一定难过’就这句。”</p>

    文昭撇嘴：“我只听过‘你看我笑、我不一定高兴’！”</p>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眼里含着泪花笑起来。</p>

    这时，楼道里飘进来的饭菜香味提醒两人，已经到了晚饭时间。</p>

    顾娉婷忽然想起两个孩子：</p>

    “呀！文昭，谁去接孩子放学的？他们有没有问我？你怎么说的？”</p>

    这次，文昭嘴撇得更严重：</p>

    “还能有谁，我在这儿陪你，让雷洛去接的。”</p>

    “……”</p>

    “他倒是痛快，连问都没问你怎么不能去接孩子，就把我电话挂了，两秒钟的电话，人家愣是一个字没说。”</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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