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若是来这地界找人,在下怎么都能帮上一二,还没请教朋友姓名?”
阿天翼微微一拱手,他在阿拉杜身边长大,自身本就沾染了上位者的气息,这白发男子御剑从天而降虽说是精彩艳绝,但也不至于让他失了方寸。
白发男子微微一笑,道:”我是教廷异端执行所的首席制裁官,当然,我另一个称号你们可能知道的多一些。“
”第二红衣主教,白微元。“
这个结果与阿天翼自己猜的差不了多少,但是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更震撼一些。
在场其他人就没有他这一份定力,小喽啰和小首领们惊恐万分,蛰尾低头不语,因为那把阔剑的缘故他的伤口没有办法在冥血的作用下愈合,幸好血是止住了。哭将军不知道又从哪里找来了一把长刀,竟有再战的意思。
阿天翼定了定心神,现在三不管地区出现了两名红衣主教加一份【神的遗产】,事情大的没边了。
目前最好的手段还是稳住他,待找个机会秉明父亲阿拉杜再做定夺最是妥当。
人多嘴杂,往往他不想说的话会有人替他说。
就在阿天翼刚想找个借口搪塞他时,【豺狼军】中就有一个声音说道:”你要找的那人我知道,但是她现在不在这里。“
”在哪?“
”在天鹅堡,前不久才被劫走。“那人接着回答。
阿天翼愤怒的目光来回扫视队伍里,他想要找出是谁抢先一步破坏了他的设想,可惜他们都骑在马上,尝试了几次终是徒劳。
”天鹅堡在哪?“
白微元目光转向了他。
“往南三十里,不远。”阿天翼抬手一指,道:“贵客远道而来,不如进隋门城休息一日,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白微元从阔剑上跳下来,怜悯的看着蛰尾。
“冥血一路终究不是正道,而且被冥血污染过的身体再也无法承受神血,悲哀。”
言罢,他单足踢出阔剑,持剑在手。他和几米长的阔剑一对比显得如此滑稽。
但他挥剑时,所有人都不这么想了。
那柄阔剑此时简直像是为他量身打造,而且他挥舞时压根感觉不到重量,就像是舞动一件玩具。
阔剑扬出飓风,白微元盘腿坐在剑身之上,冲着阿天翼礼貌一笑:”做客就免了,只是还要烦请你帮我照看一下这位冥血【裂血裔】,我去去就回。“
卖第二红衣主教一个人情,这生意稳赚不亏,阿天翼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白主教放心,蛰尾现在是什么样,等你回来的时候也是什么样。”
“好。”
白微元动了,阔剑直插云霄。
短短十几分钟,他就到了天鹅堡外。
因为长生花帝国一纸公告,天鹅堡已经维持近乎于封城的状态好几日了,每天只有限定的人员能够出入。
正当打算入城时,白微元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走到离天鹅堡一里外的地方等待。
不多时,一辆进城的马车缓缓驶来,白微元手指轻弹,阔剑横插在土中。
车夫临危不乱,双脚蹬轴,手中拉住马头,人立在横梁之上:”是谁!知不知道这是谁家的马车!“
虽然在天鹅堡中李家已然失势,但绝不是什么宵小之辈都可以踩上一脚的。
”我有话问你。“
白微元站在阔剑旁,他从胸口掏出一个坠子,坠子上是英灵殿。
任凭这车夫再如何眼拙都能认出来是教廷来人了。
”是教廷的大人来了?“
车夫滚落在地,俯首磕头。
白微元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并不是为了李家的事情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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