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逢源?”平原君沉吟了片刻。
他随即大笑道,“幸得子晋提醒,否则我真是要干一件糊涂事了。
好我们先不去沙丘,在沙丘附近找个地方,静候云中飞骑救驾。”
平原君虽然知道姬子晋是个难得的少年英才,但他毕竟是个孩子。
直到现在平原君对这个孩子,才是真正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立刻率着车队找了沙丘附近的一个地方休息,安心等待云中郡的骑兵前往沙丘救驾。
在沙丘围困赵国主父赵雍的,是公子成。
这个公子成是赵成侯之子,赵肃侯之弟。按照辈分,他还是主父赵雍的叔父。
赵雍当年意欲发动胡服骑射改革,赵国公族中反对声势浩大。
赵雍也曾征求叔叔赵成的意见,但是公子成拘泥于旧制,不肯附和。
赵雍耐心相劝,并以先祖赵简子、赵襄子改革为例,说明胡服骑射作用在于强大赵国。
公子成迫于无奈才终于同意赵雍的变法,以身作则穿胡服,习骑射。
但实际上他和赵雍的矛盾,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积累了起来。
这次更是借着沙丘宫之变,率部围困沙丘行宫。
平心而论,公子成也佩服赵雍的雄才大略,但他更畏惧这个侄子赵雍的威势。
沙丘宫之变,他毕竟和李兑一起诛杀了赵雍的儿子——公子章。
所以公子成也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自己这个侄子赵雍的手段。
要是不把他至于死地,只怕自己就会尸骨无存。
所以公子成才无奈选了这条路,他既不敢杀赵雍,又不敢放他。
守在沙丘行宫之外的每一天,公子成都是提心吊胆,就怕出意外。
他其实有心想推掉这个差事。
但除了他,还现在的赵国,还真没人敢围困主父赵雍。
毕竟公子成是赵雍的叔父,常年都是位高权重。
真要是换了李兑过来,他还真未必镇得住场子。
这一天,公子成正在自己的行军大帐之中喝闷酒。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来报,说是邯郸来的人有机密要事求见。
“邯郸来的人?”公子成微微一怔,“有多少人?”
“只有四五人。”他属下的兵卒禀报道。
“让他们进来。”公子成点点头。
不多时,外面走进来了几个人,都是赵国军士的打扮。
其中一个躬身禀报,说是有邯郸来的密报急件呈上。
公子成以为是赵王何派来的信使,也没有多想,就让那人将密报呈上来。
为首的一个年轻军士,年纪不大,但浓眉大眼身材魁伟,低头将密报呈上。
公子成的一个手下正要接过去的时候,那个军士却摇头道,“大王密旨,只可经我之手,入公子成之手。不敢假手于第三人。”
“大王密旨?”公子成微微一惊。
这个时候赵王传来密旨,极有可能是和主父赵雍有关。
他立刻喝退左右,低声道,“那你呈上来。”
那个年轻的军士抱拳道,“诺!”然后小心地从怀中取出一卷帛书,上前两步双手奉上。
公子成一看到是帛书,心中更是肯定了几分,暗道:果然是赵王密旨。
正当他起身双手欲接过帛书的时候,那个年轻的赵国军士突然发难,猛地跃起,一把将公子成按在大帐之中的书案上,反手抽出一把利刃架在公子成的颈上。
这个惊变让所有人都呆了。
公子成的手下刚想上前,那个年轻军士大吼了一声,“奉命迎接主父,诛杀叛逆!谁敢妄动?!我便先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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