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野一扭头,看见桌子上的灯还亮着,桌子上还趴着一个姑娘虞冉,并且这个姑娘已经睡着了。
魏凌野稍稍松了一口气,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腹部的伤口已经被布条细细的包扎过了。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上身,腹部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血迹了,而再往上胸膛上还满是干了的红色血迹没有被擦掉。
转过头看到桌子上的茶壶和茶杯,刚刚从昏睡中醒来的魏凌野感到了一些些的口渴。魏凌野慢慢走下床,穿好衣服,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来拿起了茶壶。
茶壶倾斜,水慢慢的被倒进茶杯中。可是倒出来的水并不是清澈的清水或是带些淡褐色的茶水,而是颜色浓重的深红色,同时还有一阵血腥味从水中传了出来。
魏凌野看看从壶中倒出来的血水,以及放在一旁的已经被血染色的手帕,明白了自己身上的血迹为什么只擦了一半。
屋子里的烛光昏黄,照在虞冉脸上,又映在魏凌野的眼睛里,整个屋子里都显得那么安静。
魏凌野看看桌子旁沉睡的虞冉,想把虞冉抱上床再离开,突然虞冉轻哼了一声。
魏凌野本准备悄悄地离开,虞冉的动静把他惊了一下,便也不在管虞冉趴在桌子上是不是能睡好,就匆匆忙忙的从没关的窗户跳了出去,又把窗户从外面掩上才又离去。
虞冉在寅时四刻的时候感到脖子有些酸痛,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用手揉揉脖子,虞冉朝着床上看去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被她解下来的衣带也不见了。
而桌子上除了少半杯的血水,也什么都没有了,若不是桌子上的血水以及手帕,虞冉差点就以为这天晚上谁也没有来过了。
;走了不说留个纸条什么的,好歹也算是救命之恩呢呀。虞冉皱着眉头腹诽着。
虞冉看看外面马上就要亮起来的天色,站起身把手帕放在烛火上烧了,又把茶壶里的血水倒掉,躺在床上小寐了半个时辰,仿佛从来都没有人来过。
宁安安打量着镜中自己的妆容,颇为满意的说:;小冉,今天用那支梅花簪子吧。
虞冉拿起簪子,接着听宁安安说道:;今天便是第三天了,咱们下午就回宫去吧,中午用完膳就收拾东西。
;娘娘怎么这么急,明天再回去也没有超过时间的吧。
;不能离宫太久,不然柔妃那个贱人又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宁安安恶狠狠地说。
宁安安紧紧的抓住手中的帕子,隔了一会儿才把手松开,将帕子放在桌子上。而此时桌子上的帕子就像是被揉皱的废纸一样,团成一团的被抛弃在那里。
;娘娘,老爷请您去厅里一起用膳。一个府里的丫鬟站在宁安安闺房门外。
宁安安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丫鬟,并没有说话,虞冉看到宁安安的反应,答道:;你先下去吧,娘娘一会就过去。
虞冉见那丫鬟离开了,给宁安安选了一件粉色的罩衫,之后便扶着宁安安走向了府中吃饭的后厅。
宁丞相看见宁安安走过来,带着丞相夫人和宁凝霜二人站起来行礼:;娘娘万安。
宁安安走进来挥了挥手:;父亲母亲真是客气了,我们之间何须这么多的礼数呢。宁安安话虽这么说,可是脸上却一副巴不得行更大的礼的样子。
宁丞相看着宁安安表露在脸上的情绪,不禁皱了皱眉,心下相比:倒是大女儿宁凝霜更稳重一些,看来是要尽快找大夫将宁凝霜的脸治好送入宫中,宁安安的性子怕是不会怎么照顾家里。
宁丞相不动声色:;娘娘坐,今日娘娘在家的最后一天了,咱们也吃个家宴热闹热闹。
说完,便拿起筷子:;安安快尝尝,这些都是你当时还没有入宫的时候最喜欢吃的那几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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