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虞冉也不会自找没趣去提醒她,搞不好还倒打一耙,说她没安好心。
这日,虞冉意外的寻了一个僻静的竹林练武。
风声瑟瑟,好不美妙。
虞冉也只当是皇宫住所里一个无人知晓的好去处罢了。
走过竹林,靡靡之音准确无误的传入众人的耳中,虞冉悄悄从后面探出头,朝前方的空地看去。
空地中央,四个宫女打扮的女子正妖娆的扭着身段,和着声乐轻移莲步,长袖漫舞。可是四人的中间,一仗剑舞蹈的飒爽英姿却夺取了所有人的视线。
那人一身纯黑色的宽袖长袍,隐约只在袖口绣了一枝白色的君子兰,头发全部散开,手持一柄长剑舞得灼灼烁目,不可逼视,剑尖所到之处犹如盘古开山劈石,震魂夺魄,气势惊人。
突然,乐声逐渐婉转低柔,舞剑人顺势收敛了所有的霸气,仗剑起舞,犹如迎风而立的牡丹花,姿态高贵而典雅,却透着几分魅惑的妖娆,比起为他伴舞的宫娥还要轻盈优美,雍容不迫。
虞冉被那人的舞姿震惊了,这是她第一次看人舞剑,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剑舞得如此恢弘大气却又魅惑丛生,而这人却是个男人。
曲毕,男子顿步收剑,一个回转,剑脱手而出,直直插入一边的柳树上,剑尖没入两寸,余下剑穗狠狠的在空气中摆动,无声无息。
;好,好!一旁观赏的几位公子哥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侍酒的几位宫娥们也是看得目眩神迷,望向那卓然而立的男子的眼神中亦多了几分爱慕之情。
男子不理会众多热烈的目光,懒懒的走到座位上坐下,就着身边娇羞无限的宫娥的手喝下一杯酒后,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突然,一柄长剑煜煜生辉的从半空当中横劈而出,男子睁开眼睛,盯着虞冉的方向。
而虞冉则是一个侧身躲过了那炳利剑,回头再看时,那剑已深入她身后的竹子里,露出凌厉的锋芒。
虞冉吓出一身冷汗,若是这剑从自己这身体里穿过去,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来者何人,在此地偷听?虞冉被一只胳膊挡住了去路,疑惑的朝手臂的主人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妖孽绝世的容颜,微挑的剑眉凝聚于眉间,化作一副艳丽的山水画,阳刚中透着魅惑,清丽中透着刚强,纵是世间技巧最高超的画师也难以描绘他的风骨。
纪竹雨微怔了一下,待看清了男子的眉眼后不禁微怔,拦住她的人竟是刚才院中舞剑的男子。
虞冉被男子的美色所惑只是一瞬,片刻眼神就恢复了清明,对男子无礼的行为略微不满,不过能来此地寻欢作乐自不会是寻常人等,她摸不准男子是何用意,不敢贸然得罪,强忍住内心的不满,礼貌的询问道,:;阁下这是?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男人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夹杂着浓重的杀意。
;虞冉。虞冉沉默了一瞬,回答道。毕竟自己是孤身来到这个竹林的,而这个男人既然敢在皇宫寻欢作乐,必然来头不小,她不回答问题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过她眼下穿着的衣服则是最为平常的衣服,男人却定然是认不出来的。
;公子,这就是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丫头,直接处置了不就行了吗?
有人低声问道。
;不,这个丫头的身手很是不错,留着她未必无用。男人挥挥衣袖,突然这样说道。
;不如这样,我和你打一场,打赢了我就放你走,如何?男子沉思了一下,不知哪里来的兴趣,突然这样说道。
虞冉虽然觉得这几天的训练已经小有所成了,但是刚刚见识过这个男人的剑法,心里也清楚两人的差距是几分几两。可是这里人这么多,想要逃跑也是不太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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