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声音却温柔得让人心碎。
杨牧之露出一个笑脸。
这些年在葫芦镇的放浪形骸,似乎已根深蒂固的痞气,以及戴了七年的心之一面彻底破碎,使他这一笑,贼兮兮中带着一份纯真,坏坏的、柔柔的、还有一丝……甜甜的。
柳若芸就那样痴痴望着这个笑容,这一刻,她迷蒙的双眼里,泪花不停闪烁。
似乎是二十三年前的那个黄昏,初见那一袭绛紫长衫,被仇家打成重伤的他,有个懵懂少女一直悉心照料着他。
就是这座木屋里,医术高超的少女将他抱在怀里喂药,十五个日日夜夜,除了去配药,都是寸步不离。
他说过,你是最漂亮的女孩,你的眼睛,就像红林上空的星光,一直照亮着我前行的小道。
那一晚,少女错付了身子,也错付了一颗真心。
她曾死死抱住他,让那个不愿意去与她母亲提亲的男人带她一起远走高飞,可最终,那个负心人还是挣脱了她的怀抱。
“呃,若芸……柳姑娘……大姨?”
突兀的声音响起,柳若芸睁开双眼,是怀中抱紧的负心人又在挣脱自己了吗?
“我苦苦等了你十七年,你还是要狠心离开我吗?”
柳若芸凝聚毕生灵力的一掌,递到了负心人身前,她颤抖的手掌,最终还是化作了十七年的东流水。
“啪!”这一巴掌,却永远也解不开心中的痛。
“哇!”一声痛呼,好像有什么东西摔倒在地上。
柳若芸看着自己的手掌,怔怔出神。
半晌后,她才总算回过神来,发现一个白发男子昏死在床榻前。
她抱起那个可怜的家伙,放到床上,替他脱掉鞋子、盖好被子。
大乘境愤怒之下的一巴掌,滋味定然是不好受的。
柳若芸从腰间的银丝海棠荷包里拿出药膏,轻柔的涂抹在他脸上。被一巴掌打昏过去了,晚饭定然是吃不成了。
柳若芸关好屋门,走出这座木屋,她缓缓回头看了一眼,二十三年前的这座木屋内。
意中人就在身旁,灯火柔柔,竟那么可亲。
一声沉重的叹息,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暗色中。
总有那么一个地方,一个人,让你心动,留恋不已。
总有那么一个人,一句对不起,让你心痛,刻骨铭心。
……
“丑八盖,快起来啊!听到没有,起床啦!”
耳朵边能震出耳屎的叫喊声,以及就要被摇散架了的身体,让杨牧之睁开惺忪睡眼。
眼帘前,是一个顶着摇而不坠一坨屎发髻的少女脑袋。
“你看看,太阳都晒到哪里了?还在贪睡啊!”少女继续摇着他的身体,继续凑在他耳边叫喊。
杨牧之眨了眨眼,一骨碌爬起来,“好啦好啦,我耳朵都要聋了。”
可可替他打来清水,洗漱中的杨牧之看着脑袋摇晃的少女,问道:“可可,怎么又换回这个发髻了?”
“你不是说这个发型好看吗?”少女在屋中踱着小步子,笑吟吟道:“我告诉你啊,这个叫单螺髻,可不是一坨屎啊!”
杨牧之忍者笑意,点点头,“嗯!嗯!单螺髻,可爱。”
被大姨规定一旬内不得来找杨牧之的少女,原本在房里无聊得要死,突然就被告知可以去找那个白头发的家伙玩了,她兴奋的叫出了声来。
虽然丑八盖长得实在不好看,但他愿意给自己试药,愿意陪自己到处疯玩,有这些就够了。
可可拍着自己愈发鼓起的胸脯,信誓旦旦:“丑八盖,我已经将你升级成我最好的朋友了。”
“所以,我也是你最好的朋友了,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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