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加快脚步，和他保持距离。</p>

    更像是有意的躲避。</p>

    汤尊快步追上她，他不是一个会主动与人接触的性格，但是在自己妻子面前，他的主动似乎已经成了本能。</p>

    “那么，你想画什么，可以加上我吗？我在出现在你的画里，这样你的目光，就能在我身上。”</p>

    战优优停下脚步，再次抬眸看他。</p>

    她目光专注而认真，忽而一笑，“宝哥哥，我在看你。”</p>

    汤尊这次谨慎了不少，和她对视，试探的说；“过来。”</p>

    战优优上前两步，走到他面前，“宝哥哥，我要抱你。”</p>

    汤尊确定，这就是他的小优，丢下画板，激动地抱住她。</p>

    “小优，”他很想念她。</p>

    战优优的脸颊在他怀里蹭了蹭，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舒服的喟叹。</p>

    “果然能缓解的焦虑，汤尊，你说你是狐仙，我真的信了。”</p>

    “……”汤尊惊得睁开眼睛，把女人推开。</p>

    战优优往后踉跄两步，目光无辜，“你还在害怕吗？又何必呢。”</p>

    汤尊心有余悸，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再次睁开眼睛看她。</p>

    是她。</p>

    一模一样的脸，可是那双眼睛，却是他陌生的。</p>

    “战优优，你觉得这样戏弄我，有意思？”</p>

    “没意思。”战优优语气也冷了几分，“明明都是我，为什么我叫你宝哥哥，你会爱我，可如今这样的我，你却嫌弃的，甚至要教训我？”</p>

    汤尊不知该怎么解答。</p>

    他说过，只要她的病情能好，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都会接受。</p>

    可现实是，他一时无法接受。</p>

    “汤尊，你根本不爱我。”</p>

    “不是，小优是你，你就是我妻子，我从来不会设想我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只有你。”</p>

    汤尊走上前，慢慢的靠近她，像是要在说服自己，要克服心理障碍，他伸手触碰她的脸。</p>

    但对上她冷漠的目光，他的手，僵在空中。</p>

    似乎有千万斤重的东西，压在他手臂上，让他抬不起来。</p>

    战优优往后两步，“不爱，就别勉强自己，汤尊，和我离婚吧。”</p>

    “不，休想！”汤尊怒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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