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绝对是排名第一的大恶人。

    剧情其实聊的差不多了，只是在结局处有不同意见。

    编剧还是老套路，想让角色在临死之前忏悔，好抚慰观众。

    张小福希望角色至死不悔，还叫嚣着下辈子依旧要当坏人，才更能体现角色的恶毒。

    杨帆见两人争执不下，取了个折中的办法：“你们看这样行不行，角色以前也是个好人，可后来被人灭了满门，才会性情大变...”

    张小福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晃：“哎哥们，这是几？”

    “二。”

    “不傻呀。”张小福皱着眉头：“她被人灭了满门，那她去找伤害她的人，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干嘛跟普通老百姓过不去？不要给她洗白了，有些人，天生就是恶。”

    编辑据理力争：“人是很复杂的，有恶的一面，也有善的一面。”

    “她只是为了衬托大反派恶毒的工具人，总共也没几场戏，你还给她那么复杂的人设？”张小福托着腮：“要是她的戏份太多，怎么跟投资人交代？”

    杨帆诧异地转头看她：“你很懂嘛！”

    张小福笑嘻嘻：“略懂略懂。”

    编剧调侃道：“你比杨导还懂。”

    杨帆兴致勃勃地追问：“你以前接触过这行？”

    张小福心想我岂止接触过，水上花那么大规模的公司，我管了两年多呢。

    她依旧笑嘻嘻：“祖上曾经开过戏院，也出了那么几个名家。”

    杨帆也不知道抽什么风，打电话把制片人叫了过来。

    等制片人进了门，杨帆主动给水淼淼介绍：“芋头，我的好哥们，制片人。”

    “你好，我叫余拓。”

    张小福连忙伸出手：“你好，我是张小福。”

    两人握了握手，余拓转头跟杨帆抱怨：“我忙的要死要活，一堆东西等着我过目，剧本你自己先弄着，我闲了再看。”

    “我给你找了个助手。”

    余拓自然而然地看向张小福：“她？”

    “对，就是她。”

    杨帆和编剧去忙了。

    张小福跟余拓面对面坐着，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

    余拓一脑袋雾水，实在不知道张小福能帮什么忙。

    张小福恨不得缝上自己的嘴，好好当个演员不行吗？非得显摆。

    这下妥了，又得忙前忙后吃不好睡不好。

    余拓皱着眉头：“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张小福很犹豫，要不要说知道？

    “我一天天忙的要死，杨帆净给我添乱。”

    余拓站起来就要走。

    电光火石间，张小福下了决心：“你是整个剧组权力最大的人。”

    余拓看她一眼转身往外走：“跟我来，一堆事等着处理。”

    张小福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上去：“这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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