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下跪、自抽耳光,这种事以往众人多少也见过一些,不过那都是些小人物,或者地痞流氓小混混之流。
那些人本就命贱,在生存面前,尊严变得无足轻重。
而唐鸿禧,传承千年的唐门的家主,在国术界声名显赫、平时说句话也要震三震的大人物。今天……
却主动给人下跪自抽耳光?
如果让外人知晓,肯定都要惊掉下巴。
但现在,在场的诸人中,却除了黄然外,没人觉得有何不妥。
毕竟,你再牛、再厉害,也只是相对的。在更强的存在面前,仍是弱者。猫在老鼠面前是无敌的存在,但一见了老虎,又成了柔弱可欺的小东西了。
啪!
唐鸿禧又抽了自己一耳光,继续求饶:“岑总,赵大师,求求你们,求你们放过我唐家!看在我唐家上上下下、上万口人的生路上,饶我们一次!”
余华庄园只是唐家的一处宅院,而这样的宅院,在全国各地,甚至海外都有分支据点。唐鸿禧说的上万人,也只是在册的唐门成员,至于那些没有编制的服务人员,就更多了……算是个很庞大的门派了。
而就是这样的大门派,却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命运操之于人手。
再考虑上午时,唐家还气势汹汹地,集体追杀赵深他们,叫嚣着“得罪了家主还想跑?”
可谓讽刺。
黄然有些不忍心地看向赵深,但赵深却没有任何表示。
岑学文敏锐捕捉到了这一点,当即对唐鸿禧冷笑:“呵,唐鸿禧啊唐鸿禧,你以为你这老狗卖卖可怜、摇摇尾巴,就能赎下你的罪过吗?”
唐鸿禧的心当即凉了一截。
而他身后的众高层,则转眼就把唐鸿禧卖了:“岑总!岑总您开恩呐!”“这都是唐鸿禧这老糊涂虫作孽,跟我们无关啊!”“您可不知道,这老东西当时有多倔,我们想劝他,就是劝不动啊!”“不信您问黄姑娘,她当时在场,她也劝唐鸿禧来的,但这老东西死活不听啊!”“是啊是啊,我还记得他的原话,‘谁敢不从,以家法处置!’您看看,他都这么说了,我们哪敢不动手啊!”
唐鸿禧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心说我为了唐门存续,自甘折辱……你们不念我的好,反而为了自己,想卖我?
不想,那些人见唐鸿禧瞪自己,叫得更欢了:“岑总您看!他直到现在都不知悔改,还想处置我们!”“这种死不悔改的蠢货,您可要狠狠处置啊!”“您能忍,我都忍不了他了!您只要一句话,我们这就把他就地打死!”
唐鸿禧气得说不出话来。
岑学文再次看向赵深。
这个动作被那些人敏锐地捕捉住了,他们一边心中惊叹赵深的地位,一边抓紧转为向赵深求饶:“赵大师!赵大师开恩呐!”“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这些无辜!”
更有人瞟了一眼黄然,灵机一动道:“赵大师,以我浅见,黄姑娘这样的天姿国色,唐鸿禧的儿子根本配不上!”
赵深一愣,纳闷他说这个话什么意思。
唐鸿禧却明白过来,气得对他破口大骂:“住口!这种无耻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其他人很快纷纷会意,才不顾唐鸿禧面子,更直接地说道:“对对!我们也觉得这门婚事不般配!”“就是唐鸿禧这老东西强拧姻缘,太胡来了!”“唐小杰何德何能?呸!”“我看,只有赵大师这样英雄了得的男人,才能配得上黄姑娘!”
黄然扭过头去,脸又红了。
岑学文这个人精瞬间捕捉到这点,心说:哎哟,我这位赵老弟,还是个风流种子啊!
之前在金之豪,带去的那个苏凝梦,就已经是个难得的美女。而这么短时间,又搞上这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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