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明雅被这两人盯得都快不好意思了,便连忙如一只小鹿般的跑出了府衙。
纪寒本想跟上去,可奈何他此刻正值焦头烂额,便连忙向杨不扬说道:“杨兄,你去跟着她。”
待得杨不扬离去,这衙厅内便只剩纪寒一人。
坐在明镜高悬下,纪寒仿似如坐针垫一般,便起身匆匆向着自己的寝房走去。
寝房内,纪寒趴在桌案上开始冥思苦想。
究其根本,这八大家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各自为营,若是能想出一个办法将这八大家捆到一根绳子上的话,那么他往后行事也自然会顺畅起来。
在纪寒未来绳州赴任前,这八大家便是绳州的律法,现在看来是要先在绳州推行一些简单的律法才行。
可这律法要怎么推、怎么定才能让这八大家接受呢?
纪寒深知推行新政不能操之过急要徐徐图之的道理……
枯肠、绞尽脑汁,纪寒这一想可谓是达到了一种废寝忘食的境界。
这中间杨不扬来过,乌明雅来过,他们都未去打扰纪寒。
今天她是呵走了申屠北,那么明日呢?
方才二人已经听王龙说了,这元家与温家竟然为了伐树都开始械斗了,而申屠家与池家虽说未有械斗,但照这样的事态发展下去的话,这两家必将会上演一出恶斗。
为何会如此说?因为谁不想自家的私塾能多座些学子?
纪寒算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并不算!在杨不扬看来,纪寒此举可谓是造福一方。
百鸟归林,月明星稀!
在杨不扬的劝阻下,乌明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巡抚府。
杨不扬知道纪寒正在为今日之事发愁,连大人都如此殚精竭虑,他又岂能敷衍塞责?
想到此处,杨不扬心中便觉羞愧难当,于是一路跑进自个的寝房,便开始效仿纪寒。
纪寒确实想的出神了,出神到连天黑了都不知道。
夜黑风高,纪寒便要起身去关那开着的木窗时,忽而一阵窸窣之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有人夜闯巡抚府!”
这窸窣之声愈来愈近,纪寒能肯定这闯府的必是一位高手。
他虽不习武,但却身怀磅礴之真气。
在纪寒运起体内真气之时,这名闯府的高手已是离他越来越近。
快步走至窗前,纪寒将身子隐在窗后。
待这名高手一个飞身自木窗跳入纪寒寝房的刹那,纪寒忽而抬起手掌向这名高手轰来。
寝房内真气鼓荡,这磅礴的真气不但阖上了木窗,还将桌案上的烛盏吹灭。
寝房内顿时漆黑一片。
在黑暗中,两人手掌相接。
两股澎湃的真气开始在两人手掌相接之处来回鼓荡。
纪寒不懂武,他所能倚仗的便是体内这股莫名而来的真气。
这是要和此人比拼内力吗?没错,此刻这正是纪寒心中所想。
只是这心中想法虽好,但此人内力之深厚完全超出了纪寒的预料。
一个在于瞬间爆发,一个在于源远流长,在这种持续的比拼内力中纪寒自然是落入下乘的那一个。
在这名高手的持续施压下,纪寒突然感到体内一阵翻涌,这种翻涌纪寒当然知道是什么。
完了……完了,老子体内的真气怎么能在这生死之际暴走了呢?
乌明雅不在身旁,他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体内这股真气暴走的。
在纪寒体内暴走的真气冲入纪寒的手臂中。
与纪寒对掌之人已经明显感觉到了此刻他的异常,想要撤掌之时,此人忽觉已然再来不及。
漆黑的寝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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