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真言!为了欢愉之主!” 在凄厉的嚎叫声中,异端们在轰炸区内协调一致地移动,炮火摧毁了多少,就有更多的跟在后面。 在城堡最高的尖塔上,借助炮镜,亚瑞克透过炮火,看到了爆炸中那些起伏不定的剪影——纤细的人形阴影被撕裂成碎片,化为虚无。 很显然,那不是邪教徒,而是别的什么。 有那么几秒钟,他甚至觉得这些可憎的东西是愚蠢的牺牲品,它们试图越过火墙的行为只会给它们自身带来死亡。 下一刻,他意识到自己错了。 那些形体也许可以被摧毁,但它们依然没有被消灭。 它们倒下了,失去了形状,但产生的液体仍然在一起流动。 “帝皇啊……这到底什么!” 亚瑞克几乎尖叫起来。 坑坑洼洼的道路上到处都是粘稠的白色、粉色和腐烂的蓝色,这些液体向河里流去,冲垮了东岸的护墙,然后慢慢地流到水里,像熔化了的蜡烛。 那些泡沫碰到了水,污染很快就蔓延到河上。 亚瑞克看着这些嘶嘶作响,油乎乎的、令人作呕的颜色划过水面,向南、向北漂去。 这条河看起来就像人类胸腔里的皮肤绷得太紧以至于撕裂开来,河水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一样汹涌澎湃。 很快,地面变成了松跨的碎石,水变成了冰冷的肉。 整条河的水面开始下降,它的水体开始蒸发。 最终,这条保护了他们好几天的河变成了一具腐烂的巨人尸体,甚至可以说整条河都消失了,所剩下的只有河床,上面堆着一座座正在消失的小山。 当河水被蒸干后,异端们出现了,他们嚎叫着向前冲去。 越来越多的邪教徒从炮火中涌出,当炮火没有办法杀死所有试图突破的异端时,防线的缺口开始出现。 在邪教徒身后,更多变异的恐怖之物也从烟雾和大火中出现了。 有和机械融为一体的猩红肉体,也有无数残肢断臂捏合的噩梦造物,更有长着蹄子和犄角的亵渎孽兽。 成群的怪物从堤岸上蜂拥而来,它们和它们的歌声一起冲过河床,甚至连空气都开始弥漫着奢糜的香气。 仅仅几秒钟,战争的形势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异端们向前推进了数里,亚瑞克在河的另一边集结了军队,步兵部队和装甲部队构筑了坚实的河岸防御节点。 但极短的时间内,所有的防御工事都将被死亡的潮水所包围。 如果不做改变,那些部队将在劫难逃。 “所有部队撤退!” 当防线上的奇美拉调转车头,带着慌乱的步兵开始后退的时候,亚瑞克用拳头猛击了一下身前的岩石围栏。 “我们的将在城堡墙上建立新的阵地,我们就在那儿等它们!” 城堡防御工事的周长不足三英里,他有力量保护它,他还有上万名士兵。 “所有炮兵!” 亚瑞克用通讯器大声下达指令。 “缩短射程,把所有的炮火都集中到河床!其他部队听从我的命令,退回炮击阵地!敌人再次进攻时,我们将予以歼灭。” 河岸的军队迅速撤退了,防线上充满了烟雾和炮弹的轰鸣声——部署在城墙上的重爆弹和速射炮开始进行掩护射击。 由于撤退及时,步兵们跟上了装甲部队的步伐。 这一次,亚瑞克保存了更多的军队——他发誓这次撤退不会是第二次溃败。 同时他还下令在城堡与河岸之间的狭长地带部署雷区,他必须依靠这条道路来完成并不情愿的撤退,也要让这些可憎的东西为它们前进的每一码付出代价。 连绵的弹幕从东方席卷而来,异端们不顾炮弹的袭击,爬上了西堤的护墙。 它们沿着大路冲杀过来,追赶败退的星界军。 一串爆弹从士兵们的头上飞过,爆弹击中了一只异端。 下一秒,这个异端就像拼凑而成的昆虫变得四分五裂,但一切并未结束,一个仿佛是女性的恐怖形体从模糊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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