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普蒂姆斯听着引擎发出的轰鸣声,对他来说再也没有什么地方比他现在坐的位置更舒服了——熟悉的雷鹰炮艇飞行员驾驶座。 瓦列尔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仍然没有戴头盔,凝视着远方。 有时,药剂师会心不在焉地伸出手用拇指抚摩苍白的嘴唇,陷入沉思。 “塞普蒂姆斯。” 当他开口的时候,引擎正在预热循环。 “大人?” “我们到达奈森六号地面而不被发现的可能性有多大?” 塞普蒂姆斯怎么可能猜出来。 “我对灵族一无所知,大人,也不知道他们的扫描技术。” 瓦列尔显然还在心烦意乱。 “暗黑号很小,发挥这些优势,靠近行星。” 塞普蒂姆斯检查了前面的凸门,除了炮艇和一些迪特里安坚持认为是必不可少的装备外,着穿梭机的船舱里几乎没有什么空间。 甚至雷鹰也满载着来自倒影大厅的重要遗物,没有多余的空间容纳更多的船员。 没有时间和奥塔维亚说话,塞普蒂姆斯只能给她的私人房间发一条简短的语音信息,而且他几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告诉她他可能会死在下面呢? 有什么能让她确信一且他们到达伟大之眼,迪特里安会保护她呢? 最后他还是只能像往常一样用尴尬的语调咕哝着,夹杂着低哥特式的混杂口音。 他试图告诉她,他爱她。 这很难说是一种优雅的情感表达。 但她没有回答,他甚至不知道她是否收到了这条信息——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 塞普蒂姆斯触发了发射按钮,关闭了增压阀门,身后的防爆门也砰的一声关上了。 “我们已经密封并且准备就绪了。” 瓦列尔似乎仍然不太注意,他还在思索。 “走吧。” 塞普蒂姆斯紧握着控制杆,感到皮肤刺痛,引擎随即发出更强烈的轰鸣。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炮艇从狭窄的机库引了出来,然后飞向了太空。 “无意冒犯,大人,但你考虑过你可能错了吗?” 塞普蒂姆斯小心翼翼的询问剥皮者。 “我的意思是,塔洛斯活下来可能性?” 药剂师点点头。 “我想过了,奴隶,这种可能性是另一件让我感兴趣的事情。” 透过驾驶舱的厚重玻璃,塞普蒂姆斯看到诅咒回声号已经彻底毁灭,它的残骸与轨道站拥抱在一起,双方相互绞缠,旋转,共同毁灭。 那曾经是他的“家园”,现在却只是冰冷虚空中的一片废墟。 他对上面还有多少活人不抱任何希望。 塞普蒂姆斯寻找合适的接触点,速度是最重要的,但他必须避开大量的构造体碎片,并尽 可能躲在它们的阴影里。 除此之外他还小心翼翼地不把引擎推得太猛,以免现在驻扎空高轨道上的灵族战舰有能力通过热信号探则到他们的存在。 他们只飞了十分钟,瓦列尔就闭上眼睛,温和又怀疑地摇着头。 “我们已经被袭击了。” 剥皮者轻声说到,没有特别针对谁。 从后面传来的脚步声迫使塞普蒂姆 斯伸长脖子从肩膀上往后看,炮艇对他摇摆不定的注意力作出反应,顿时放慢了速度。 透过摄像头,他看到奥塔维亚的三名随从站在通往封闭驾驶舱的门口。 他立刻认出了凡尔瑞,另外两个很可能是海瑞克和弗利。 他们衣衫褴楼双手缠着绷带,这意味着他们的样貌完全被挡住了。 塞昔蒂姆斯回头看了看挡风玻璃,把炮艇缓慢地绕过另一块较大的金属板碎片,更小的细碎金属不断地撞击着船体。 “我们走之前你们上船了吗?” “是的。” 其中一个男人回答到。 “是她派你来的吗?” 塞普蒂姆斯有点疑惑,不知道奥塔维亚这样做的目的。 “我们服从女主人。” 那个可能是海瑞克的回答到,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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