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配出来的药,直接跑路。
可她虽然记得带金银,却没路引,大魏户籍制度虽经历前两代之乱,有所宽松,但今上上位后,又重新严厉起来。
这可真是件为难事。
姜骊耷拉着头,愁眉不展。
仙歌隐身于这小姑娘身后,看这小姑娘愁得五官都皱成一团,不由好笑。
想不到越长越严肃守规矩的姜佐最后的血脉居然是这样的,这是不是物极必反?
看这小姑娘心有成算,并非被逼到山穷水尽,胡乱行事,仙歌也就懒得管了,任她愁去。
姜骊最终还是没有混进不远的大城,而是凭借一手医术被路过的商队看上,随着商队一起去了塞外,领略塞外的风光去了。
天京中,皇宫里,毓秀殿中,锦月小心翼翼低着头,承受着来自上首的打量。
“抬起头来。”一个微沉的声音如此说道。
锦月战栗着抬起头,入目所见是一个锦衣玉冠的年轻男子,她不敢直视,在抬头瞬间控制不住望了一眼后就低垂眼睑,依然望着自己的膝盖。
“你就是姜氏女?”声音不带疑惑,仿佛随口一问。
锦月听着这漫不经心的声音,想起在入宫前,“表哥”阴狠与威胁的目光,咬紧牙根,声音发颤道:“……是。”
上首的年轻男子听着这道仿佛风一吹就会碎的声音,手中茶盏一顿,眼中微有波澜,视线在她颈,手,腰侧一点,然后收回,道:“姜氏姜骊?”
“是。”锦月声音微大,仿佛能从声音中汲取力量。
锦衣男子放下茶盏,道:“下去。”
这便是大魏这一代的皇帝了。
魏戟的重孙,大魏的第五代皇帝。
魏室几经波折,魏戟亲手缔造了一个盛世,却在晚年要将这盛世交托时,依依难舍。
众皇子皇孙在他拼死相杀,闹出了一场场宫廷血案,最终皇位却被一个被所有人鄙夷,被魏戟厌恶的小皇子所捡。
这位小皇子及他的儿子作为大魏接下来两任皇帝,完全不及格,最终魏承之父逼宫,逼杀皇帝,夺得皇位,皇位又被传给了魏承。
也就是现在的皇帝。
锦月战战兢兢地随人退下。
“姜佐一脉最后的女儿,居然生得如此瑟缩,世事果真奇妙,你说是也不是?”皇帝饶有兴致道。
身边人皆不敢开口。
皇帝望着窗外宫檐,微微笑了。
离开毓秀殿以后,锦月便被送往了锦庭斋,锦庭斋是内宫中一个不起眼的宫殿,已经有了主宫,锦月住的是侧殿。
这符合下等宫妃的规制。
锦月长叹一口气,正庆幸好不容易混过一场,可这时,皇帝的赏赐马上到了:“姜才人钟灵毓秀,深得朕心,特赐玉如意一对,湘水缎一匹……”
锦月叹的气又被她吸了回去,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锦月想起之前所见的那个清隽温文又带着天子威严的年轻帝王,心中在畏惧之余,也因为送到她面前的珍宝华服而有些心旌摇曳。
滔天富贵……
结果,到了晚上,她就被点了侍寝。
欲望被浇成滔天大火。
锦月一直知道自己是美的,不然也不会被送来给姜骊添堵,可她没想到,自己对这天下至尊至贵之人居然也如此有吸引力。
被送离毓秀殿后,锦月全身瘫软,无一丝力气,唯有指尖还在无意识轻颤,可偏偏她的脑子还是清醒的,自动分析现在的处境。
风……好冷啊,都三月了,梅花都开败了,天京的风依然这么凄寒,倒是桃花,开得正好。
锦月住的锦庭斋内就有几株二十年往上的桃花,听说是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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