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猪终究还是怕开水的,耍无赖这一套,在锦衣卫并不管用。锦衣卫专治各种不服,周奎算是栽了。
被押进诏狱的周奎杀猪一样鬼叫,在朱慈烺无奈又焦急的眼神中,被两个锦衣卫驾走了。
看着可怜的姥爷,朱慈烺竟然忍不住暗暗好笑。但身边的旺财和孟樊超则是吓得魂飞魄散,这事要是被崇祯知道了,后果是极其严重的。
“太子殿下,咱、咱们是不是尽早把国丈放了。这要是闹大了,会出事的。”孟樊超担心的劝道。
好不容易看到周奎害怕了,这个时候绝不能功亏一篑,朱慈烺摇摇头:“不成,咱们还是再等等看。接下来。就看咱们的表演了。”
孟樊超一怔:“表演?”
长这么大,周奎是第一次进诏狱。押送自己的两个锦衣卫面无表情,诏狱的狱卒一听说是国丈来了,倒是客气的紧。
就连他们给周奎安排的刑房都是别具一格的,诏狱这里,周奎的牢房的唯一待遇规格最高的。
牢房内有带盖子的便桶,有床有桌甚至有椅子,床上竟然还铺着一床新被子。这对于诏狱的其他犯人来说,是不可想象的。
别的犯人只能是跟蟑螂老鼠打交道,虱子是他们的邻居,跳蚤在他们的朋友。
唯独他周奎的房间不同,周奎的房间虽然陈设简单,可必要的生活用品都有。最重要的,他的牢房居然还有一扇小小的窗户,是可以享受短暂的阳光的。
按理说,没有一个犯人会享有这么高的待遇。不为别的,就怕牢房内的用具多了,犯人容易有轻生的想法。
毕竟,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甚至于一床被子都有可能是犯人自杀的工具。而他们似乎并不担心周奎这个,好像知道周奎的惜命怕死的。
狱卒也很客气,大概是太子殿下吩咐过,或者说是惧与对方国丈的身份。狱卒们送来了四样小菜,一只烧鸡还有一壶酒。
对于监狱来说,这一切已经算得上是奢侈了。可是,周奎看都不看一眼,坐在床上发呆。
他像是被人点中了穴道,又像是突然成了蜡像,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石化了一般。
“哎,你说这国丈坐那里都半个时辰了,我都没看他动过身子。你说,这国丈还真是有定力。”
“我跟你打赌,接下来这半个时辰,国丈还会坐那儿不动。”
“我不信。”
“要不,赌五十个铜钱,怎么样?”
“成交。”
两个狱卒,远远的看着牢房内的周奎,二人低声窃窃私语,在打着他们的赌约。
北镇抚司内,朱慈烺坐在衙门内也是有些坐立不安。不多时,一名手下来报:“太子殿下,按照您的吩咐,国丈已经被安排进了诏狱。小人给送了酒菜,国丈好像都没有动,只坐那儿发呆。”
还真是自己的亲姥爷,周奎的一言一行和朱慈烺想的差不多。听到手下的回报,朱慈烺终于露出一丝丝的微笑:“继续。”
手下点点头,拱手领命去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周奎还是坐在床头上一动不动。其中一个狱卒郁闷的从怀里派出五十文大钱,另外一个狱卒一把抢过,得意洋洋的揣进了怀里。
突然,一个浑身是血一边惨叫着的犯人从刑讯室拖了回来。此时的周奎,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他回过头,亲眼看着一名浑身是血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家伙。那家伙惨叫连连,嘴里不住地哀求:“让我死,杀了我,求求你们了。只要让我死,我什么都招,什么都招...”
周奎只看得心惊肉跳,是什么样的酷刑,让这个犯人一心寻死。而且,只要让他去死,他愿意什么都招供。
一个人这是遇到了多么恐怖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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