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削平,而是直接沿着坡子开出了田垄子。
现在田里放眼望去全是白雪,依稀有这么一片半片的麦苗钻出了雪被,在寒风中探出了脑袋。
麦苗长的不错,就是这田有点糟心,大大小小的没一块是规整的,而且田中时不时还能看到一些山岩。
再往西走,便是荒山了,这里除了雪什么都没有,走了半天的桑柏连只兔子都没有看到,更别说别的东西了,这里除了灌木就是一小部分被伐剩下来的树桩子。
从树桩上看,这些树被伐了有些年头了,因为有些树桩子都烂了,有些更是还被砍了二茬,从桩子上发出碗口粗的新枝都被伐掉了。这些树可不是村民们采的,而是国家伐去换成外汇。
桑柏不明白这时候可不是几十年后,咱大中国膀大腰圆的,外汇贮备三万多亿美元,这时候全国才二十七亿美元。国家建设要钱,买机械买设备都要外汇,伐木换钱保发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转悠到了太阳高挂,也没什么好看的,除了山就是树,这时候更是满目雪白,所以桑柏带着秋收往回走。
还没有到小院子,发现陈东升这小子正往这边来。
“正好有事情问你”桑柏立刻招手。
陈东升颠颠的跑了过来:“什么事,桑柏哥”。
“这边用的脱粒机什么样的?”桑柏问道。
陈东升愣了一下:“什么脱粒机?打粮食还用机器?哦,可能是外面用吧,我们这里不用,直接就用拍杆,要不就用碾子用骡子拉着……”。
听着陈东升解释了好一会儿,桑柏才明白他说的拍杆是怎么回事,就是一个长杆子上面接一个活动的小木杆子,抡起大竿子打到麦杆上,小杆子因为惯性原因产生的力道很大,可以把麦粒子从秸杆上拍下来。
至于牲口拉碾子那就更简单了,可能很多人没有见过石碾子什么样,其实就是个圆柱的石头,圆柱面上有花纹,平头的两端中间有个凹孔,用木架子这么一固定,然后用牲口拉着碾压过去,就把粮食从茎上碾下来了。
“就没有省力的方法了?”桑柏有点挠头。
陈东升反问道:“还有什么办法?”
“算了”桑柏一瞅,问这小子也白费,于是推开门带这小子进院子。
“今天没事?”
陈东升道:“这日子能有什么事,大家都在家里猫着呢,不过这样的轻松日子过不了几天了,最多二十天,就该忙地里的活儿了”。
桑柏嗯了一声,然后问道:“有没有什么书让我看看”。
日子过的挺无聊的,桑柏决定找些书看看,哪怕是小人书,也比闲到蛋疼强啊。
陈东升却说道:“我们村除了吕二爷爷,就没有第二个识字的了,哪里有什么书,就是吕二爷爷也不认识多少字,大致也就是会写自己的名字”。
“只有一个识字的?”桑柏有点蒙。
陈东升道:“嗯”。
啧!
桑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整村都是大文盲睁眼瞎啊。
“要不桑柏哥,您教我认字呗”陈东升说道。
桑柏一想也没什么事,于是便出去折了一根树枝,蹲在地方用树枝教起了陈东升写字。
“这是陈,耳东陈,这是东升,为什么叫耳东呢,你注意一下……”。
桑柏教的有模有样的,只是学生有点笨,个把小时还写不好自己的名字,不是缺个点就是少个撇的。
桑柏也是闲怕了,居然还有滋有味的教了一上午。
中午桑柏想留陈东升吃饭,谁知道这小子一溜烟就跑的没有影子了。
没有陈东升,桑柏也赖得煮东西了,烧了一锅热水,直接用自己原来的热水瓶子一装,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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