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几个有事没事配个粥,佐个酒,一个月下来也就差不多了。明年多腌一些,以前都是忙着填肚子,现在生活好了,好吃就多吃一点”。
“有点就行!等明年您腌的时候,一定提醒我也腌一点,这东西配粥那真是绝了”桑柏说道。
季维根笑道:“你腌出来可能就不是这个味了,咱们村论起腌鱼来,庆尧说第二没有人有脸说第一,跟庆举的卤猪头,可以说是咱们村最拿的出手的东西”。
吕庆尧道:“这算什么,拿出去也卖不了什么钱”。
一听便知道吕庆尧是谦虚呢,桑柏这边自然要不失时机的捧一下场,赞一下人家的鱼腌的好。
没有办法啊,桑柏早上没吃饭呢,就着人家的稀粥一条鱼愣是配了两碗粥,要是再不赞人家手艺好,那还是人么?
可不光是桑柏这么造,郭长友和德间苍介两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德间苍介,和桑柏混的一起,根本不像矫情的日本人,端起碗就吸溜啊,居然吸溜粥还会转着碗了!。
仨人往小炉子旁边一坐,不到五分钟,愣是把一锅粥给喝的见了底。
“哎哟,真不好意思,这粥没了”。
看到锅见了底,桑柏这才抹了一把嘴,假模假式的客气了起来。
吕庆尧也不在意,笑着摆了一下手:“你们喜欢就好,我们也就是穷吃”。
说真的,吕庆尧还真没有想到一个小日本财主,还有一个港市商人居然喜欢吃这些东西,如果要知道他们喜欢,吕庆尧今天非得多煮一点不成。
看着也过瘾啊,好像日本人,港市人没东西吃了似的。
“冒雪过来不会就为了喝粥吧?”季维根笑道。
老头到是有意思,站起来从头顶的篮子里又拿了一几条咸鱼放到了炉子边上烤,同时还贴着火放上了几个馒头。
桑柏道:“我们准备去溪边钓鱼”。
“钓鱼?!”
两老头傻住了,望着桑柏仨人,那目光中明显是在询问:外面下着雪,你们仨是不是有毛病啊,这个天钓的哪门子鱼?
郭长友是罪魁祸首,他自己得解释一下,于是张口说道:“昨天,不是那个……哪个大爷送了几条长的,混身雪白亮晶晶全身小细鳞的鱼么,我太喜欢那鱼了。对,就是这种鱼长大个的那种……”。
“你是说大鲹鱼?大约这么长……”季维根比划了一下。
郭长友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种,清蒸那真是太鲜美了,我准备今天去溪里钓钓看”。
季维根和吕庆尧一听笑了。
“这鱼不是门口溪里长的,溪里的水太浅了,长不了这种鱼。你要想逮这种鱼啊得往上游走,约四里多吧,那边有几百米水比较深,最多能有五六米七八米深的样子,大鲹鱼都生活在那里。不过你想钓不容忽,这种鱼很警觉的,几乎就没听说有人钓上来过。
一般都是用网兜拉,或者是费大力气清野塘的时候才能抓住这种鱼。好吃那是自然是的,这鱼拿到集市上,一般是最贵的鱼五倍的价,最难的那几年这鱼八九两的可以换到十几斤大米,市面上一个月也见不到几条”季维根说道。
郭长友吃惊道:“那么少见?”
“要不是少见,昨儿陈显贵也不会把鱼送到桑先生家里”季维根笑道。
桑柏听了有点过意不去:“我还真不知道这鱼少见,我以为就这鱼长大了呢”。
“模样看着差不多,不过大鲹鱼和小鲹鱼完全不一样的品种,你们注意一下,小鲹鱼呢嘴是直的肚子和嘴不在一条线上,它们生活在浅水,或者水中层,而且全身都是刺。但是大鲹鱼不一样,大鲹鱼因为生活在水底层,所以它的鱼嘴和肚皮在一条线上,这样方便它在水底捕食,全身除了一条主刺之外,剩下的几乎没刺了”季维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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