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沈宜君的回复后,三人颇为失望地离开了。
侍从刚好端着茶杯进来,见状,奇怪道:;咦?怎么连杯茶水都不喝就走了,亏小人还特意向后厨索要了一套茶具呢。
沈宜君起身,走到书桌后,坐了下来,听到自己侍从说的话,头也不抬道:;管他们作甚,正好我口渴了,你把茶水放我桌上吧。
侍从端着茶水走到书桌前,见沈宜君正投入地翻看卷宗,不禁道:;少爷,您这就开始看卷宗吗?不去军营看看情况?
沈宜君整理文书,道:;有什么好看的,你不知道自己主子是人人讨嫌的对象吗?既然二殿下不欢迎我,没事儿还往他跟前靠,只会惹来杀身之祸。看卷宗就挺不错的,既能消磨时间,又能学到东西,何乐而不为呢。
侍从放下茶杯,叹气道:;自从被陛下扔到漠北后,少爷您的脾气就变了好多,要是让老爷看见了肯定会欣慰不已,以前他就常常说您脾气太直,要想在官场走下去就必须圆滑一点。
沈宜君好笑道:;你主子我还不是一路上经历太多危险才会这样,不到生死关头,很多东西都明白不了。
提到他们两人在半路的遭遇,直到现在,侍从回忆起来都心惊胆战,本来出发之前,他们就准备了一行护卫守护少爷的安全。可一路上流寇、土匪、难民就没少过,特别是遭遇土匪那次,要不是少爷灵机应变,带着他装死逃过一劫,不然他们两个根本不可能安然无恙走到漠北。
说难听点,要不是他们两个运气还算不错,这个时候早就身首异处了。
关于沈宜君一行人在路上遭遇的事,朱慎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呢。
早在他们抵达军营前一天,朱慎安插的探子就已经穿来了书信,告知他沈宜君会在最近两天抵达军营。
孙副将脾气不太好,听到朱慎一直都知道这事,颇为急躁道:;大将军,您还真能忍,要是老孙我啊,早就带着一批人马赶在姓沈那小子回来前一刀砍了他,自从他回到咱们军营,老孙我可是一天安稳觉都没睡过。
朱慎无奈道:;你以为我不想对沈宜君动手?他背后可不止是一个监御史的职位,而是江南望族沈家,若是我对沈宜君动手,你觉得江南沈家会善罢甘休吗?
孙副将一愣,;那、那就让姓沈的那小子一直监视咱们的一举一动?
朱慎道:;你以为他会这么做吗?其实,沈宜君比我们想象的聪明内敛多了,你放心,他不会随便离开住处的。
;他会这么听话?孙副将还是半信半疑,不太相信沈宜君这个监御史会老老实实地待在军营安排给他的院子里。
朱慎眼睛微微眯起,;这人倒是识相了不少,若是放在三年前,我还不太敢保证,可现在……
其实,还有一件事朱慎并没对孙副将开口,那就是沈宜君在一路上所遭遇的刺杀埋伏并没有那么多偶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埋伏。
为何要在这个关头做这些事,还不是想把沈宜君之死推卸到他身上,把脏水泼到他身上,会这么做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那个温文尔雅的皇弟,同时也是大正的唯一有正统继承权的太子殿下。
正是因为如此,朱慎才没有对沈宜君下手,不仅没有下手,还暗中派人保护沈宜君,让他别在赴任的途中出半点差错,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不想给别人可趁之机。
;大将军,沈大人有事觐见。
守在外面的侍卫通传道。
;哦?朱慎有些意外,没想到沈宜君会主动找到他,挥手道:;你把他带进来吧。
没一会儿,沈宜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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