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霞声音清晰可听一丝颤抖,香蒲道:;已经请了,现在还在二房那边,夫人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
;好,你快带我过去。郭玉霞道。
两人赶到的时候,只见顾梓芽抽抽噎噎的,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老大夫站在一边给她行礼。
;怎么样?郭玉霞问道。
白发苍苍的老大夫道:;就算一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会有疤痕吗?
老大夫迟疑了一下,道:;摔得有些重了,伤口有疤的可能性很高。不过,小姐年纪还小,以后会慢慢褪去的,就算有疤也不明显。
老大夫说的都是实话,他自己也不敢百分百保证郭梓芽头上不会留疤。
;大嫂,你就别瞎操心了,人家大夫不是说得清清楚楚吗?就算有疤痕,也看不清楚。再说了,梓芽受伤的不是脸,而是额头,以后用刘海遮住一下,这不是也看不到嘛。
三房家的夫人在一边添油加醋,郭玉霞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连附和她的念头都没有。
吃了闭门羹的三夫人只能摸摸鼻头,讪笑一下。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郭玉霞质问道,虽说她性子是顾府出了名的柔顺好相处,让人挑不出毛病的那种。可要真正惹怒了郭玉霞,她一样可以狠起来。
站在三夫人身边的二夫人道:;大嫂,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没有教育好彬儿,让他弄伤了梓芽丫头的额头。我已经教训过他了,还让他跪在外面给梓芽赔罪呢。你说是不是啊,三弟妹。
;就是说啊,两个小孩子打打闹闹太过寻常了,难免有些磕磕碰碰。大嫂,这次就算了吧,反正二嫂她也已经罚过彬儿了,我们可都是亲眼目睹的。
三房家的媳妇也站出来给二房求情。
郭玉霞脸色那是变了又变,合着就她一个坏人了。她的目光落在郭梓芽身上,明显流露出一丝心疼,可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郭玉霞却把这丝心疼藏得严严实实的,不让外人窥见半分。
;去把彬儿带过来,我倒要好好问问发生了什么,会让两个小孩打得头破血流。郭玉霞根本不吃她们说得那一套,自己女儿受了委屈,要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能为她出头,还有什么用。
;大嫂,这事就算了吧,别闹太大啊。这传出去对两个孩子也不好啊。听到郭玉霞的吩咐,二房家的有些慌乱了,忍不住劝说郭玉霞放弃这个想法。
;就是说啊,大嫂。都是自家人,打打闹闹的,就别太过计较了。彬儿这么小,肯定不是故意打伤梓芽,更何况,梓芽那丫头也回手了,你是没看到彬儿脸上的红印子,怪可怜的。老三家的媳妇又站出来给二房家的人说话。
听到这一切的郭玉霞气得发抖,身体发冷。
怎么她女儿摔破了额头,血流不止就没人心疼,二房家的儿子就是个红印子,他们就知道心疼了啊?
如此区别对待令郭玉霞气愤不已。
只是在下人面前,又必须时刻保持着长房该有的气势,不能表露一丝一毫的气急败坏。
;我不是说了去把彬儿带过来吗?怎么还不去做?郭玉霞冷冷道,脸色严肃,不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来,这群势利眼的下人根本不会按照她说的意思去做。
;是,大夫人。
果然她语气一狠,下人们马上就怕了。
;当时有谁在照看两个小主子?
郭玉霞环视一圈,道。
有一个丫鬟站了出来,战战兢兢道:;回大夫人的话,当时是奴婢在照看两个小主子。
郭玉霞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春田。
小丫鬟道。
;春田,你说说看当时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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