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钟意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但因为男人畏畏缩缩的躲在门旁边,所以不起眼,但夏娇阳还是注意到了,看到这个男人,心里一喜,因为他就是小张。
姜鸿宇看到裴钟意也松了一口气,忍不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终于来了。”
裴钟意对他微微一笑,“需要找个证人来,自然耽误了一点时间,”话落,目光转向江文霍,一双犀利的眸子微眯,含着诡异的冰寒,“如果要想找出到底是谁将江婉清害成现在这副模样的人,怎么也该把重要的人找到才是,而不是口头上就给我的妻子扣帽子。”
他漫步走到夏娇阳跟前,显然是要将她庇护在身后,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在那个马场养了三匹马,夏娇阳好奇另外两匹马长什么样子,所以半路返回去看了。”
夏娇阳心里给裴钟意点了个赞,这个借口的确很合适。
“如果夏娇阳原路返回的话,我们应该会碰上才对,当时你们先走之后,我还在马棚停留了一会,但我一直都没有撞见你,再说了,博巧后面才去,从监控里看到的是,你比她还要晚到,所以你还是有消失不见的时间可以准备把针安排到我的马蹄上。”江婉清咬定了这次她受伤是夏娇阳做的。
夏娇阳突然消失了一个小时,然后她的计划失败,反倒是她自己深受其害,当初,她的确也想过是不是她安排的人把安装的针安错马匹上了,河曲马本来就同色,样子相差不大,不熟悉马匹的人的确会认不出来。
但现在她彻底联系不上那个人了,所以也无从询问,不管怎样,她受到这么重的伤,双腿骨折,左手手掌的骨头碎裂,脸也被划破毁了容,不管是不是夏娇阳做的,她都要让夏娇阳背负伤害她的罪名,凭什么她变得这么惨,而夏娇阳安然无事,本来变成她现在这样的应该是夏娇阳才对。
夏娇阳一听江婉清这样不讲理的推断,余光扫到一直不说一话的博巧,当时她跟博巧发生了争执,甚至直言讲出了她跟江婉清的计划,但是博巧却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江婉清,不管她是忘记了,还是故意不讲的,足矣证明这两个人的联盟并不是多么铁。
而且听江婉清是用监控来鉴定她比博巧晚到,那么大概率这次应该也是博巧第一次在医院里见到江婉清,跟她并没有什么区别,她淡然一笑,点头说:“没错,只不过我原路返回的时候顺便上了一次厕所,但没有想到回去的时候,我恰好遇到了他,所以耽误了些时间。”伸手指着小张。
小张瞬间感觉所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如芒刺背,背脊冷汗沥沥,脑子转得飞快,但又想到之前夏娇阳说过的话,咽不咽口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是。”
江文霍厉声问道:“你是谁?”
“是啊,裴钟意,你说你找了证人,他到底是谁啊?”姜鸿宇也出声问道。
“他是在驯马的工作人员,”夏娇阳出声解释道,“当时,我走到马棚的时候,恰好撞见他从放马饲料的房间出来,他说他被人打晕了。”说话的时候,目光紧紧盯着江婉清,果不其然,江婉清听到她的话,脸色都变了,变得阴沉,眼珠子紧紧盯着小张。
小张用力点了点头,“是,我没有看到到底是谁打的我,我只知道是个男人,他甚至把我的帽子抢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遇到了这位夏小姐,然后我们一起去了围场,我就让其他人一起去找那个男人,我在围场找到了他,他把两匹河曲马都带到了森林里,我们本以为他只是想要偷偷骑马,或者偷马,但因为他跑得快,没有抓到,因为我们耽误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来不及汇报上头,只想着把马匹送到马场,但没想到……”他故意将话停在这里,垂着头露出悲哀之色。
夏娇阳听到他这清晰有理的话,心里稍稍放下心来,小张这个人看起来憨厚,但说话也不差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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