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的样子,可萧然总觉得有哪里与自己想的不一样。
她真的一点怨气都没有?是因为这件事真的没有那么严重,还是因为,在她心里,自己只是个不相干的人?
……
沈鸾养好了病,秦舒又约她一块儿进宫。
这进宫怎么就成了稀松平常的事儿?
秦舒牵着沈鸾的衣角哼唧,;上次沅凌也算是帮了我,我还没跟他道谢,刚好甄贵妃娘娘也想我了,又提到你,说咱们遇到马匪一定很害怕,就叫着一块儿进宫陪她说说话,去吧阿鸾。
她苦着脸,;我要是一个人进宫去道谢,总觉得没底气。
沈鸾无奈,;这有什么底气不底气的,道声谢罢了,九皇子殿下还能拿着恩情要挟你呀?
;那可没准儿,你别看他好像天真无邪的样子,那家伙坏着呢。
说到九皇子,秦舒能说一箩筐证据出来,央求着沈鸾陪她一块儿,沈鸾只能应下。
宫里很快来了传召,沈家都要习惯了,金氏如常地叮嘱了几句,知道沈鸾的性子不会乱来,心里放心得很。
又是去甄贵妃那里,甄贵妃娘娘一如记忆里那么平易近人,温柔可亲。
;可是吓坏了?听闻乐清县主还为此病了一场,瞧着是清减了不少。
沈鸾福了福身子,;已是无碍,让娘娘费心了。
;无碍就好,人生在世,也不求着大富大贵,顺顺当当平平安安才是正理。
沈鸾有些诧异,没想到这种话能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妃娘娘口中说出来,只是她看过去,甄贵妃眼里俱是平和,温婉淡然。
秦舒要去跟九皇子道谢,沈鸾于是留在屋里陪甄贵妃娘娘说话。
说得好好的,甄贵妃忽然捏住她的手掌翻开,露出还未全然愈合的伤口。
;这是这次留下的?伤得那么重?
沈鸾有些不好意思,;并不很重,只是伤在掌心,不容易好罢了。
她抬头,又看到甄贵妃的目光落到她的颈项间,赶忙用手摸了摸,;可是吓到娘娘了?我该用些东西遮一遮的。
脖子的伤虽然不深,但因为匕首太利,一小块皮肉被割破,现在虽然已经无碍,但是留了伤疤,看起来就有点触目惊心。
沈鸾想笑着岔过去,却不想甄贵妃捏着自己的手隐隐发起抖来。
;娘娘别怕,我这就找个……
她想用条帕子系在颈间,心里暗暗懊恼,今儿出门得急给忘了,若是惊到了贵妃娘娘可如何是好。
甄贵妃没松手,而是从手边的一个小柜子里拿了条茜色的纱巾出来,亲手给沈鸾围上。
;幸好,没出大事,这样的伤痕用些药慢慢都能淡去的。
沈鸾注意到她在给自己系纱巾的时候,手仍旧是微微颤抖着。
等轻柔地遮住了,甄贵妃才恢复原样,让人去库房取了上好的伤药来。
;女孩子身上不好留疤,你先用着,用完我这里还有。
甄贵妃的大方慷慨令沈鸾瞠目结舌,;多谢娘娘,只是我家里也备了伤药……
;让你收着就收着,宫里的东西总归效用要好一些,搁在我这里也用不着。
沈鸾只得收下,心里都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每回见到甄贵妃娘娘都会收到东西,虽然人家是娘娘并不在乎,可她总觉得有种受之有愧的感觉。
等沈鸾和秦舒出了宫,沅凌来甄贵妃这里请安。
;母妃今日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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