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陆江到了君悦酒店,作为长辈,陆江现在唯一的亲人,陆韶城拉着纪恬深一直送到套房,看了看里面,检查有没有缺什么东西。
纪恬深则去厨房看,拉开冰箱,只有一些瓶装的饮用水,橱柜里也是空空的。
她走出来,对已经站在厅中抽起烟的两个人男人说,“厨房缺很多东西,我去买吧,反正现在天色还早。”
陆江知道外面还热,散漫地说,“不用麻烦,我又不自己做饭吃。”
纪恬深星眸一睁,瞪着他,却也是一派热忱与疼惜,“那也得买点东西,毕竟是你要经常住的地方,太不像样了也不行。”
陆江怔了怔,不由得想起了爷爷,因为家庭的变故,爷爷一向注重家庭观念,也是常说,住的地方太不像样了不好,不管要去哪儿,都要好好安排。
陆韶城的手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温声说,“让她去吧。”
纪恬深听到陆韶城准许,眸中泛出星星点点的光芒,“你们聊天,我很快就会回来!韶城,你有没有想买的东西,我给你带!”
陆韶城微笑着,眸中不乏宠溺,“你快回就好,别买太多,提着辛苦。”
“知道啦!”
她朝他们摆摆手,步伐轻快地出了门。
陆韶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眸中是一抹温脉,陆江看着他的样子,耸了耸肩,“果真很像一个妻子了。”
陆韶城凝眉,夹着烟蒂送到唇边,吸了一口,吞出白雾。
陆江也捏着手中的香烟吸了一口,“二叔,你打算一直瞒着她吗?”
陆韶城的眸子凝着,淡淡说,“你说得出口吗?”
陆江的嘴唇翕一下。
的确,看纪恬深现在这么开心幸福,那件事情是很难说出来的。
可是……
“二叔,日子长的很,这次是中秋,后面的春节呢?明年呢,后年呢,你要清楚,不管真相怎样,越是往后拖,往往越无法让人接受。她没主说,你就要去问,必须要搞清楚那件事,那是一个大谜团,弄不明白,别说你,我死也不会瞑目。”
陆韶城一口一口地抽着烟,一支烟很快到了尽头,烟灰长长的一截,断裂
,落在了他的手背上,竟然烫得生疼。
他恨过她,还怎么能去问,他一旦问出口,他有种预感,他们两个就真的完了。
深深看似温软乖巧,其实骨子里犟的很。如果在那样的事情上有了分歧,她会怎么想他,她一定会离开他的。
他将烟蒂扔进烟灰缸,低沉地说,“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是一个阴谋,一个比较高明一点的阴谋罢了!”
“所以更要弄清楚。”
“小江,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不是能弄明白的。”
陆江夹着烟的手垂下,想到那一段难过的日子,那一段乌云笼罩的日子,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我先去了一趟墓地。”
陆韶城的眸子一凝。
陆江脸上浮现一抹深远的疼痛的微笑,“我总是会想起爷爷那天晚上喊的‘深深,她……’后面的到底是什么话呢?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总是梦到那天晚上的情形。二叔,你不想知道吗?”
陆韶城背过身,捏起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慢慢地点着。
他当然想知道,那个死去的,不但是他的父亲,也是他的依靠,他心中的磐石,他的精神支柱。
可就是那样的,那样不甘地,痛苦地,离开了人世。
那是一种灭顶的感觉。
指间的烟,还没来得及吸,已燃出一截烟灰,陆韶城将其掸落在烟灰缸中,开口说,“我相信。”
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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