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很香。 这时代的辣子味道非常大,卫央以熟油炸出红油,又用蒜水儿化解,才能颜色火红味道不是很辣,配着肉夹馍,那味道十分爽利。 “好吃!”满院人一声喊。 卫央告个罪,匆匆又去制作羊肉泡,不片刻,清亮的肉汤,加一些萝卜片儿,配两个白饼,那好大的一大碗,纵然是个大肚汉,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这怕不得七八十文钱?”有个游手好闲的老者惊道。 那妇人与他们都是多年街访,趁着卫央在厨房,她笑道:“哪里要,这份凉皮子,卫小郎只要十文,肉夹馍,十五文,这碗羊肉泡,那可贵,要足足三十五文。” 而后道:“当然了,这都是现价,待往后调配好之后定然会降价,三份也只要四十文上五十文下。” 吃得肚儿圆的一个汉字嘟囔道:“那岂不叫咱们这些先来吃的给你多给钱么。” 妇人变色道:“什么话?你这厮什么话?小郎说好了,前三日,都收你半价,什么叫多收你的钱了?你且去全城打探打探,便是六十文钱,你哪里去找这么好吃又管饱的‘套餐’去?你这厮出了名的没良心竟这般没良心,要面皮不要?” 她一撒泼那汉子登时不敢言语。 众人均责道:“你这厮诚然没良心了,这么多的肉,味道又好吃,上哪里去找?” 院子里一吵,渐渐多起来的门外人也被吸引,多的是看一眼便走的,却也有几个,一听只需三十文,打着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念头,便就给足了三十文大钱,哪怕是蹲着,也美美地吃了个口滑。 到黄昏,卫央正要打烊,那老板踆了过来,赔笑问那洋芋的吃法。 卫央惊奇道:“你爱怎么吃,那便怎么吃,哪里来的吃法?” 那老板居心不良,他这是打着讨要吃法的主意来的。 果然,老板又问起合作的事情。 但他野心甚大,张口就说道:“你这铺子着实小,开张也招待不了多少人。我以那店铺作抵,只要你五成分润……” 话没说完卫央便动手,将人推了出去。 一夜无话,天亮时卫央正练刀。 马夫那浑家手脚轻快,笑呵呵地过来了。 卫央一算,又等了一天,见生意日渐火爆,甚至有人问起早晚开张打烊之事,情知他们算好了收支是想在这里长久吃饭。 这恐怕很难。 哈密人口才多少?有收入、愿意在饭铺吃饭的十不有一,纵然他们有愿望吃饭,未必天天愿意来这里吃饭。 只不过贪图这前三天的打折。 第三日,卫央夜里做好了凉皮,抓一把草木灰轻轻铺在灶台前,次日起来看时,果然有脚印。 那是魔教留在这里监视他的人留下的。 这一日吃饭的人越发多了起来,竟还有卫所的人。 只不过似乎他们颇为忌惮卫央,吃过饭竟给了饭钱。 马夫的浑家都惊道:“天爷爷,他们甚么时候会这么好给钱?” 打烊时,那老板又找上门来。 这次他降低了标准,要三成分润。 “但我铺中伙计学会了这手艺,他们自去开张,我们可不能管它。”老板道。 卫央依旧不理睬。 安百总也该出面了罢? 再次日,食客果然少了很多。 且大都不要三件套,有人只要凉皮肉夹馍,有人只要羊肉泡,到晌午,竟还有过路的客商,据说是闻名而来。 卫央在外头伺候着,听他们说一些中原的风土、西域的局面。 至此,卫央才知道,大明西北部,忠顺王府所辖诸卫,防守的还不只是他如今所听过的吐鲁番、东察合台那么广而泛之的敌人。哈密西部便是吐鲁番汗国,此乃东察合台分裂而出的一个势力;吐鲁番汗国的西边,还有一个比较强大的,与鞑靼瓦剌来往颇多征战也不少的亦力把里,亦力把里南边还有个叶尔羌,叶尔羌与甘肃之间,还有一个鞑靼土默特部。 “西北的各种势力是犬牙交错,加上忠顺王府本也是铁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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