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什么,他凭借自己驿丞关系,假以知县名义送给圣人的一封求救信,也有了回信。
他在求救信上诚恳地说,他和圣人乃是兄弟,他们都是文皇帝的儿子,高皇帝的子孙,自己来这里被人欺负,丢的不止他一个人的面子。自己在这里当驿丞倒是没有关系,但是希望圣人能知会知县,保重自己的面子,不要让这些宵小冒犯自己。
圣人的回信也很简单,他是幽王,是天潢贵胄,他可以将这件事告诉知县,知县知道之后,一定会想办法维护他的面子的。而且幽王是一个能干的人,区区几个小民,他难道还对付不了吗?
圣人最后还说了,这些都是磨炼,自己在当皇子的时候,也被小人欺负过,不过这些小人短视,不足为惧,只要幽王想好办法,就可以渡过这个难关。
圣人这回信,连章都没有盖,幽王见到这个情况,顿时寒心了。
他原本就是希望有这一封信,前去见知县,证明自己的身份,但如今这样,他要是拿去县令,县令只会认为他是伪造的,到时候自己还会惹出祸事了。
幽王看到这一封信,已经绝望了。
他也曾经以为自己对付这些小民很简单,他认为自己打他们一顿,把让他们打怕了就好,结果是这些人不但不怕,还想着法子来折磨他。
而他不能杀人,准确说他有想过杀人,但是最后放弃了。
这是他作为天潢贵胄最后骄傲,他是高皇帝的孙子,是文皇帝的儿子,不能死在一群小人的之中,要是传出消息,他死在一群驿卒手里,自己就算杀多少,都是一种污名。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皇族最为体面的法子,他知道,自己死了,那群人也跑不了,自己何须亲自动手。
望着系好的白绫,他恍惚之间看到了孝昭太后,孝昭太后当日对自己说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
幽王对着乾陵方向磕了九个头,泪流满面地说:“母后,孩儿悔不用言。”
幽王说着,最后写了一封信,给自己的两个哥哥,告诉他们,希望他们能够按照母后说的做,自己如今悔之晚矣,希望他们不要在懊悔了。
幽王写好,就体面的结束了他这一生。
到了第二天,驿卒见到这个情况,禀告县衙。
县里拍了几个捕快,准备验尸之后,就通知家人来领。
不过这些捕快才到了这里,驿站就被人封了。
一个人拿出青龙司的令牌,对着他们说:“你们跪下。”
然后这人看了看一个郎中打扮的人,这个郎中连忙走上前,探了鼻息,把了脉之后,对着青龙司的人说:“已经不行了。”
青龙司的人叹气一声,对着在场的人说:“你们知道吗?这人是身染疾病而死。”
一个捕快听到这话,小声地询问说:“大人,这人是谁?”
“这乃是当今幽王殿下,特意来体验民情。”
听到幽王这两个字,这几个捕快顿时吓得晕倒在地,而驿卒也吓晕了过去。
“将他们泼醒。”
有人提着水,将这些驿卒给泼醒,然后对着他们说:“你们犯了多大的罪,不用本官多说了,如今你们只有一条路,回家告别家人,不过记得不要多嘴,否则到时候,你们一个人死还是小事,他们一家人也跟着去了,那就是大事了。”
驿卒颤颤巍巍,有些说自己不用见家人了,自己就在这里了断。
“你们还是要去见家人最后一面,至于不愿意见,自己写一封信,让我们带去吧。”
青龙司的人开始安排驿卒,然后一位捕快说:“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要?”
那位头领笑着看着他们,对着他们说:“你们认为,幽王死了这么大的胆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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