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寅之身材高大,只是坐在那儿,都显得比旁侧的人挺拔。
明明挺帅气的一张脸,可却因为脸上那点桀骜不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痞里痞气的。
他翘着二郎腿,单手把玩着一把瑞士军刀,邪肆的视线将云桑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透,这才吊儿郎当的道:;当然,皇城最美名媛在我这儿吃瓜,真是让我觉得,面有荣光。
他说着,拍了拍身侧的位置:;云小姐,请坐。
见祁寅之看自己闺女的眼神,云鹏程打从心里觉得恼火。
他冷淡着一张脸,将云桑拉到自己身后,刚要开口的时候,只见云桑已经无所畏惧的迈着大步走了过去。
她坐在了祁寅之的身旁,也翘起了二郎腿。
祁寅之挑眉,嘴里发出一声嗤笑。
真是难得。
他平常都像是瘟疫一般,被这个恶心的圈子里,那群自诩为‘正直’、‘善良’的有钱人,避之唯恐不及。
可现在,竟然有人毫无畏惧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呵呵,这女人,是当真不知道他是谁呢?还是……
云鹏程上前,要将云桑拉开,冷着张脸呵斥道:;我跟人谈事儿,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进来搅和什么,回家去。
祁寅之倒是松开了翘着的二郎腿,身子向后微微靠去,不悦的将手中的瑞士军刀转的更快了:;云叔叔这么警惕,是在防着我咯?
如果是从前,云桑肯定会觉得,祁寅之的话,很挑衅。
可现在,她却觉得,这祁寅之想什么就说什么,毫不忌讳别人的感受,只图自己痛快的个性,才是最值得人学习的,这可真的不要太爽。
她顺着祁寅之的话,拉着自己的父亲在自己身侧坐下道:;就是,爸爸,祁少还能吃了我不成。
云鹏程本来就快被云恒给气死了。
只要他道个歉就能了结的事情,他却就是不肯开口。
不然,自己早把这孽子带走了。
现如今,自己的闺女也来了,他还得小心的护着闺女。
云桑看向被人按着脖颈,头都抬不起来的云恒。
上一世,自从云恒染上赌博的瘾之后,云桑真的很少见到他。
每次匆匆一面,他不是要钱,就是回家来闹。
她最后的记忆,就是云恒在地下密室诬陷她时的嘴脸,和他死后半边脑袋被毁的样子……
即便是现在看到他,云桑心里也觉得发恨。
毕竟上一世如果不是他,她可以少受许多的痛苦。
可现在……若不改正了他的歪风邪气,受连累的将是整个云家和父母。
她忍着心中的不爽,转而看向周围的人:;谁能跟我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吃瓜群众,这瓜吃的有些不明所以呢。
祁寅之勾着唇角,还真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呵,有意思。
他坐起几分,身子微微前倾,与云桑几乎肩并肩:;你这位哥哥,犯了错,却不想道歉,只想让你父亲,用钱息事宁人,只可惜呀,本少爷最不缺的就是那几个臭钱。
云桑淡淡的摇了摇头:;啧啧啧,赔钱这种事儿,的确让人恶心,祁少,我支持你,不过,你其实可以考虑,再多一个选择的。
祁寅之勾唇,逗弄的道:;好主意啊,不如…&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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