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苍观的背后,紧挨着的便是沧澜山。
婰婰是真没想到啊,自己抓只蛤蟆罢了,还抓到太邕老头的家里来了?
“搞了半天,这癞蛤蟆又是这穹苍观里养出来的不成?”
婰婰愣是给逗笑了,“太邕老头这是捅了什么妖怪窝!”
“还是先去将那蛤蟆抓住,省的横生枝节。”
萧皇极拉着她的手朝前走,进去之后,婰婰鼻子嗅来嗅去,挑眉笑了起来:
“不知是个蛤蟆,还是个跳蚤,挺会蹦达的!”
那蛤蟆精的气息弥漫的到处都是,像是一张网般盘布在穹苍观里。
婰婰偏头看了眼他,见萧皇极神色镇定,像是料定了那蛤蟆精跑不掉一般。
“瞧你的样子,像是猜到了那蛤蟆是个什么玩意?”
“先前婰婰不是说了吗?那家伙自封为山神。”
萧皇极笑容里藏着讥诮:
“既是山神,便不能离开所治之地。那只蛤蟆虽是个假神,但道理想来都差不多,不过恰逢机缘得到了那枚魔珠。”
“它虽能自由活动,但却不能完全离开真身所在之地。”
若非如此,那蛤蟆受了重创,怎会还往此处跑?
只怕是真身就藏在这穹苍观里。
“更何况,它身上的确有些香火气。”
“不错嘛,一眼就看的这么透彻了。”婰婰勾唇一笑,“既如此,小逆徒还不带路?”
穹苍观正殿中,供奉的便是天帝法相。
即便是夜里,都有道童守候在旁看护功德灯,防着灯烛熄灭。
忽然两个身影走了进来,自是引人注意。
守灯道童下意识道:“夜深了,请两位……”
话还未说完,道童脸色一变:“你们不是留宿的香客,你们是谁?”
不怪乎道童会吓着,且不说两人身上都沾着泥土,像是刚从地里钻出来的,婰婰半边袖子更是鲜血淋漓的,瞧着仿佛刚杀了人。
“砸场子的!”
婰婰懒得废话,一把将她道童掀了出去。
嘭的一声,整个正殿的门齐齐关上,外间响起道童的唤人声,他拼命捶打着殿门,愣是没能将门给打开。
殿内,明明门都关着,却有阴风呼啸不停,将火苗吹的明灭不定。
婰婰抬头看了眼前方的天帝法相,真真是宝相庄严啊,瞧把阿邪那脸蛋给捏的,圆润的像个福娃似的。
婰婰撇了撇嘴:
“还真是个不管事的懒货!”
萧皇极眸子也眯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寒意。
婰婰咬着烟嘴深吸了一口气,顷刻间,殿内摇曳不定的烛火全部定住,火苗还越烧越旺了起来。
“还不滚出来!!”
婰婰一声厉喝,声音震荡在殿内如雷霆轰鸣。
正殿中天帝的法相金身骤然一变,那张圆润的福娃脸一下变成了只癞蛤蟆,张开大嘴满脸怨毒的就朝婰婰咬了过来。
婰婰冷笑勾起唇,看着这坨不知死活的家伙,红唇一掀开:“跪下!”
嘭咚一声。
像是巨石坠地一般,地面好像都颤抖了一下。
一只奇丑无比的癞蛤蟆像一坨烂肉似的整个砸在了前方,这便是所谓山神的真面目,一只纯的不能再纯的癞蛤蟆!
婰婰声音落下的瞬间,她扯下一根青丝朝前一抛,那青丝瞬间断成四节,如钢针一般,刺入蛤蟆精的四肢,直接将它钉死在地面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穹苍观。
殿外那些聚集赶来的道士们一个个脸色大变,这是什么声音?
太邕的身影快速从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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