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惊讶“他把人家赔的钱都赌掉了?那开三机的家里头不是没钱吗?哪来的钱赔呀?”
陈凤霞叹了口气“你忘了吗?开三机的家里两口子都是下岗工人,那钱是买断工龄的钱。”
郑国强“嗷”了一声,急得不行“他们把这钱
拿出来了,他们自己要怎么过日子?”
下岗呢,那可是什么保障都没了。
陈凤霞皱眉头“那你说怎么办?听说为了赔这个钱,人家里头的老头连药都断了。”
结果呢,结果姓邹的那个王八蛋,居然拿自己的儿子开刀的钱去赌。
想也不要想,10赌9输,他是输了个底朝天。
陈凤霞去菜场买菜的时候,就听见邹鹏的妈妈哭过一回。
本来她挺讨厌那个女人的,可看到对方凄惨绝望的模样,她心里头难受的不行。
天底下光光鲜鲜的女人能有多少?哪个不想光鲜亮丽优雅大方,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多半是各有各的不堪。
可再不堪的人啊,碰上孩子的事情就显出了母亲的本性,死也要护着自己的崽。
邹鹏的妈跟这么个男人过这么多年,自己也有问题,却到今天也没放弃给儿子治病啊。
郑国强皱起了眉头,嘴里骂了句“这狗东西,真是禽兽不如。”
他连着骂了好几声之后,突然间意识到儿子女儿还在身边,就赶紧收了嘴。
咳咳,局里头的工会大姐说了,爹妈在孩子面前要尤其讲究言行举止,不然的话小孩肯定会有样学样的。
到时候他家明明也满嘴脏话,可怎么办?
郑明明倒是没有注意爸爸骂人的话有什么不妥,因为她也很想骂邹鹏的爸爸呀。
不过她之所以沉默,是因为她在想另一件事。
“妈妈,如果邹鹏妈妈那天去参加家长会了,那邹鹏是不是就不会出车祸了?”
郑明明认真地跟大人分析,“她只要去了学校,就肯定会跟你们一块儿去看别墅。他妈妈一向觉得比我们过得好,那肯定不愿意被我们压一头,也会想买别墅的。”
如果那样的话,邹鹏也不至于因为吵不过其他同学,所以急急忙忙地坐上那辆三机呀。
不上车又怎么会出车祸呢?
这算不算偶然中的必然?就像莫泊桑写的那样人生是多么奇怪,多么变幻无常啊,极细小的一件事可以败坏你,也可以成全你!
陈凤霞被女儿问愣住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莫泊桑又是谁呀?
郑明明却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惆怅不已“那天我们不该笑他的
。”
如果不是那样的话,说不定邹鹏就不用躺在病床上了。
陈凤霞摇头,不让女儿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你不能这样想。要这么说的话,那是不是不应该修建马路?
如果没有那条路,车子也就没办法在上面开了。
是不是不应该发明三机?要是没那个车子,邹鹏就不会被甩下来了。
是不是不应该有学校?你们不上学了就不用上学放学,邹鹏呆在家里也不会出事了。”
郑明明吓了一跳,本人地摇头否定“那不行,要上学的,必须得上学。”
陈凤霞一摊手“那不就行了吗?所以不能这么想的。”
郑国强插了句嘴“还是车子的问题,本来那种车子就不该载人。速度那么快,薄的跟纸一样,坐在上头多危险啊。”
陈凤霞下意识地反驳“你自己回农村,坐的不还是这个?你想花钱打的都没车子呢。”
郑明明脱口而出“既然不应该坐,那街上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三机呢?国家应该不让他们开呀。”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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