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背，摇了摇头。

    “江恩......你让我觉得舒服......”

    “吃饱了当然舒服......”江恩没有回头，“都打饱嗝了......”

    濮夏青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想到江恩又没看自己，随即把手放下，环顾起这架奇异豪华的马车来。

    “江恩......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想到的，又是怎么做出来的？”濮夏青摩挲着身下舒适的座椅和四周柔软的丝绒。

    “说了你也不信。”江恩回头朝濮夏青笑笑，“你说说这些龙牌......”

    “你先说......”不知道为什么，濮夏青突然想跟江恩使性子。

    “嗯......也行！”江恩一边赶车，一边说道，“小时候的事，我已经告诉你了。前天......我从一个长长的台阶上摔下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茅草屋里，身边躺着一个死去的妇人......后来，来了一个叫董里的男人，说死去的妇人是我娘，让我去破晓山为我娘报仇......”

    “董里？是那个京城禁军统帅董里？”

    “嗯，他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唔......”濮夏青让江恩接着说。

    江恩本来想跳过自己被玉儿和她师父绑起来，差点扔后山喂狼的糗事。但转念一想，自己和濮夏青初识不久，她又是一极聪慧的女子，现在同行一路，不必对她隐瞒。

    于是就将自己如何遇到玉儿，尾随玉儿躲在她们家草垛，又如何去了浣花镇衙门，以及耿庆文他们每个人，一五一十地说给了濮夏青听。

    濮夏青听完，这才将挺得笔直的身子放松下来，斜倚到靠枕上，眉头蹙在一起，半晌没有说话。

    江恩又回头看了一眼濮夏青，知道她在思索整件事的原委，也不打扰，专心赶起马车来。

    越往东，地势越平坦。

    偶尔遇到些田间劳作的农人，江恩就会看到他们千篇一律的惊愕神情，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直起身子指着江恩的马车。

    于是他信马由缰，嘴里哼着自己喜欢的歌曲，比如：“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容我再等，历史转身，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烟花......易冷......

    当他以为濮夏青睡着了的时候，便选了一个僻静的路边停下车，准备下车饮马。

    可谁知刚转身，便触到了她圆睁的双眼。

    “你没睡着啊？”江恩吃了一惊，略带歉意地说道，“是不是我唱歌吵到你了？”

    濮夏青微微摇了摇头，问江恩道：“如果玉儿小姐和耿知县他们是一伙，故意瞒着你什么，让你义无反顾地前往破晓山的话，那董大人，却是值得你信任的......”

    江恩点点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董里这个人，光凭长相，都让人怀疑不起来。”

    “以貌取人......哼，小孩子才会这样！”濮夏青思考的时候有个习惯，她会用一只手轻轻地揉另一只手的关节。

    “那你说说，耿庆文他们，能瞒着我什么呢？我觉得，他们对我肯定一无所知！”江恩想，“就算借给他们一百个脑袋，也想不到我从哪里来的......”

    濮夏青伸出玉手拨开窗户，闭上眼感受了一会外面的凉风，才缓缓说道：“江恩，你真傻......他们要是对你一无所知，为何又要这般处心积虑地把你往破晓山上送呢？你有没有发现，从玉儿小姐故意劫走你的盘缠，将你的衣物换掉，又设计自己遭了匪人的欺侮，把你带到浣花镇衙门，知县一家又倾尽所有供你打造马车，给你路上的这些吃穿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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