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递去,示意他与众人传示。
众将看过圣旨的内容后,表情比较统一,跟韩介一样既担忧又焦急。
顾青却神色如常地笑道:“首先恭喜各位,你们一个个都升了官儿,最大的是节度使,与我平起平坐了,次一点的也是节度副使,这辈子也算功成名就啦。”
常忠苦笑道:“公爷莫开玩笑了,您……唉,您怎么就接了旨呢这道旨不该接呀。”
顾青眨了眨眼,笑道:“我若不接旨,岂不是耽误了你们的前程,往后你们背地里议论起来,还不知如何骂我呢。”
李嗣业怒道:“公爷分明是看不起我们,我们与安西军同生共死,谁在乎这什么节度使节度副使的,谁爱当谁去当,反正老子这辈子打算老死在安西军,当个阵前小卒也认了。”
沈田也道:“天子封赏的背后,分明是有意拆分安西军,公爷,这可不是什么‘前程’,而是一把无形的刀,有朝一日安西军被拆得七零八落,我们这些被封为节度使节度副使的人,天子焉能不清算”
常忠急忙道:“没错,在天子眼里,咱们已被打上了安西军的烙印,不管调任何处,天子终归无法抹除猜疑,若时机一到,猜疑之心很快会变成杀机,我等下场会更惨。”
帅帐内,众将纷纷附和,显然大家都看清了李亨的意图,他们更清楚,自己的命运与安西军的命运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若真的遵旨离开安西军去地方任职,用不了多久就会等来一道诛杀的圣旨。
“公爷,咱们绝不能离开安西军!”刘宏伯语气重重地道。
见众将焦急,帐内喧闹一团,顾青笑了笑,道:“你们啊,太沉不住气,不走便不走呗,喊口号是几个意思一帮子怂货,有胆子站在兴庆宫门前去喊口号呀。”
众将苦笑,都火烧眉毛了,顾公爷为何还是这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莫非他早有对策
“呃,公爷,您是否已有应对之法快说出来让咱们听听,省得咱们干着急呀。”常忠试探着道。
顾青环视众人,悠悠地道:“首先我要确定你们没有离开安西军的念头,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节度使节度副使可是一方封疆大吏,错过今日的机会,往后只怕不会再有了,日后你们议论起来,莫怪我耽误了你们的前程……”
李嗣业粗红着脖子道:“公爷说的甚话,咱们与安西军将士同生共死多年,若为了富贵弃兄弟袍泽而去,咱们还算是人吗”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见众人表情真挚,不似作伪,顾青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咱们便留在安西军,谁也不能将咱们兄弟拆开。”
众将起身抱拳,齐声道:“愿听公爷将令。”
顾青笑了笑,道:“不急在一时,今夜咱们便留在大营里,明日再入城办差。”
众将无人反对,顾青的决定就是他们的决定。
夜幕降临时,众将散去,各自回帐。
顾青单独留下了沈田。
“公爷是否有事吩咐末将愿为公爷赴汤蹈火。”沈田神情凝重地道。
顾青笑道:“放轻松,世间如此美好,花儿那么香,月亮那么圆,哪有那么多赴汤蹈火的事让你们做。”
沈田咧嘴一笑。
顾青又道:“世人皆云安西军猛将如云,仔细算算,此言倒也不虚。若论步战,李嗣业的陌刀营当属第一,若论远程击敌,神射营当世无双,若论马战冲锋,你沈田是我军中翘楚,老天待我不薄,赐我鱼入大海的机会,又赐我这些忠心耿耿的勇猛之将,此生无憾了。”
沈田挠了挠头,道:“呃,公爷为何突然说起这些”
“突有感慨罢了,沈田,我们的前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条路也许会越来越艰难,跟着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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