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昌双手拄在拐杖上,打起十二分精神,一张老脸强行堆上笑容,对着江邵安点了点头,余光却瞥见自己儿子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想也没想,直接提起拐杖,看似用力的敲了一下儿子的腿,严肃的说道:“还不快见过江总!”
贺天俊这才缓缓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直视着对方,而江邵安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冽气场,让他原本还有几分的无畏感立马就消失殆尽。
江邵安倒是没有怎么去看贺天俊,反倒是给自己点了支烟,长腿交叠,顺势就靠坐在了沙发上,神情始终清冷。
半晌,才缓缓沉声道:“听说贺公子要跟我谈条件?”
贺南昌一时惊怔,立即诚惶诚恐的赔上笑脸,“江总,今天这件事就是一场误会,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贺氏这一次。”
“贺总,我似乎没有问你话。”江邵安薄唇冷冷一掀,说出的话却是丝毫不给贺南昌面子。
“贺公子刚刚要跟我谈条件的气势去哪了?”江邵安将手里的烟蒂弹了弹,看向始终没有开口的贺天俊。
“今天的事确实是一个误会,我不知道新娘会是林若欣,并且我说的话也都是事实。难道江总觉得把视屏都下架了,就能否认林若欣不清白的事实吗?”事到如今,贺天俊反倒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大不了就是贺氏倒闭,他还能把他这个大活人怎么样了。
江邵安盯着贺天俊,眼神冰冷彻骨,“有你这样的前车之鉴,我看谁敢说。”
一旁的贺南昌即使是在商场上见过大风大浪,可看到江邵安的神色,吓得也是心惊胆战,着急的开口道:“江总,今天的事情确实是小儿不对,我在这给您赔不是,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呀。”
江邵安抿着唇,周身都散发着不悦的气息,“那就只能怪你儿子有眼不识泰山,惹了最不应该惹的人。”
贺南昌面如死灰,作势就要跪下去,贺天俊一把就拉住了他,心里也有些火气,沉声说道:“如果江总真的在乎林若欣,我可以公开跟她道歉,谎称一切都是我杜撰的,只要您这次放我们贺氏一条生路。”
江邵安听了,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却低笑了一声。
“难道贺公子认为得罪了我的女人,就只有你们贺氏倒闭这么简单吗?”
“那你还想要我怎么样?”贺天俊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这句话时,脊背都是僵硬的。
江邵安闻言却再度低笑出声,只是说出的话没有一丝温度,“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贺天俊一愣,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激动的说道:“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哦,那贺公子大可以拭目以待。”江邵安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又缓缓说道:“早上我就跟你说过,看来今天贺氏内部的动荡贺公子还没有感受到,真是要应验到自己身上才肯作罢。”
贺南昌是再也站不住,虽然贺氏重要,可也比不上这唯一的儿子。
他当即将拐棍扔了,整个人就直直地跪在了地上,对着江邵安不断的磕头,“江总,求求您了,放过小儿!如果您要贺氏那就拿走!只求您能饶过小儿一命。”
贺天俊大概是被自己父亲的架势给吓住了,双眼无声的瘫坐在地上。
“三哥……我去,这是什么情况?”江越然刚推开会客室的门,就被眼前的这一幕惊掉了下巴。
“事情都处理完了?”江邵安将手中的烟给掐掉,脸色平静的问到。
“我办事效率,你还用质疑。”江越然睨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人,贺南昌还在磕头。
“行了。”江邵安按了按眉心,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两个人,“既然贺总这么大的诚意,贺天俊这条命今天就给你留下了,只是要辛苦贺公子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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